白纖醒來的時候,頭有些犯暈,入眼的依舊是昨天瞧見的奢華房間,抬手敲著腦袋坐起身來,立馬聞到自身上飄來的一股酒味兒,霎時一個激靈,腦門兒一拍,心中低呼:完了!昨兒晚上,腦袋一糊,手一抬,就一不小心灌了自己幾口酒,也不知自己這張臭嘴又惹了哪家倒霉的了。
起身打算去尋一下魏令隆,詢問有關事宜,出了門九彎十八拐,硬是沒找著東南西北,雖說從前也是來過的,而有錢人家畢竟就是有錢人家,也不知是不是重新修葺過亦或是重置過,也可能是院宅本身就很大,從前就沒有好好的記清這魏家大院的九九八十一彎。
今日天晴氣爽,夏日的清晨雖微微有些暑氣隱現,卻仍是清爽的,陣陣晨風夾雜著附近一池蓮荷的清香拂面而過,白纖焦躁的心也稍稍平和了些,正遠遠瞧見院子裏頭不遠處的蓮池旁站著兩個人,便笑罵自己一聲傻:“找人問問不就得了。”
加緊了幾步上前去,近了才發現,池旁兩人正是昨日有一面之緣的主仆二人:魏令隆的夫人季茹寧并其貼身婢女。
顧忌到昨日初見,那季茹寧的眼神兒及語氣就透露著極明顯的不待見外人的意思,這外人中自然是包括她白纖的,想想若要是直奔上去問她夫君的住處,那還不被那尖銳的眼神兒給刺死。
白纖正悻悻地要轉身離開,卻巧瞥見了季茹寧的神情,姣好的面容上凄婉而幽幽,微皺的黛眉顯出無限柔情與愁意,透出絲絲無奈的水眸正直直望著池子裏的盞盞蓮花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時之間,白纖看得有些楞怔,腦海裏一轉,突然想起昨夜院中與魏令隆的一番攀談,他說了什么來著?
“她不見了,兩年前就不見了,我也找了她兩年,可是偏偏就是找不到。”
“那天,我明明娶的是她,為何到頭來竟變成了別人,而她又去了哪裏,現在怎么樣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思忖了半晌,白纖似乎抓到了些頭緒,卻在那季茹寧身邊的丫頭凌音投來訝異目光時,回了神來。
凌音上前幾步,向正發著呆的季茹寧耳語了幾句,只見季茹寧一驚,轉首向白纖望來時,之前落寞之色早已不覆,怨毒嫉恨的凌厲目光如冰尖兒般直直地朝白纖刺了過來。
白纖怔了怔,霎時呆呆地露出兩排白牙,回了個大大的笑容。
那頭似乎楞了楞,卻也并不買賬,白纖似乎能聽到一聲“哼”外加甩袖的“呼呼”聲從那頭傳來,那邊的人便帶著侍女氣呼呼地轉頭走了,消失在一片綠蔭中。
“你說你,急什么呀急,也沒跟我說要去哪兒,也沒跟我說明確切緣由,也沒待我好好梳洗一番,你瞧這一身酒味兒的!叫人聞了,還當我是哪兒來的江湖女粗漢呢!”白纖抱著胸坐在寬敞華麗的馬車裏,斜著眼兒睨著邊上一臉悠游自得的人抱怨。
魏令隆今日換了一身亮藍色緞袍,上面用銀絲秀的圖案在偶從車窗外射進的陽光下泛著絲絲亮光,手上一把點墨未題的紅扇正一下一下悠閑的扇著,惹得兩鬢瀉下的幾簇發絲隨風微動,頗有風流之態。
他斜斜地倚著座旁置放的靠團上,閉著眼小憩,聽聞白纖抱怨,懶懶地睜了眼,看了白纖一眼,又閉上了,嘴裏閑閑道:“小纖兒天生麗質,即便骨子裏透了多年的男子氣概,憑著你那少有的秀麗之姿,恐無人敢口出不敬。”
白纖無言相對,對此不再置詞,又道:“我就當你在夸我了,那你好歹得讓我回去通知家裏人一趟不是,這要是萬一小凡和清清真就把人給請去了你府上,結果撲了個空總是不好的吧!還有,寬叔...”
“啪”一聲,魏令隆合了扇,坐起了身:“放心吧,我已修書一封,另下人送去煙溪嶺了,也吩咐了,路上要是遇上昨日裏來的客人,便告知一聲。”
“告知什么?我其實沒病也沒死?其實你是騙他們的?”白纖突然笑得陰險起來:“嘿,我猜易少俠絕對不會放過你,誒,我告訴你,從前有個奸酒商糊弄他說這個酒喝了可以解百毒健體魄,長命百歲的,結果他就真信了,巴巴地跑去做了三天苦力,賺了筆小錢,再合著自個兒多年的私房積蓄跑去換了那‘仙酒’,打算送給他師父做壽禮,結果把他師父喝得瀉了三四天,倒的確是清了腸子裏的毒了...”
說到這兒,白纖忍不住自個兒呵呵樂了起來,緩了緩又繼續道:“你猜后來怎么著了?你別這幅模樣看著我,告訴你吧,他后來找了那個奸商一個月,終于逮著了他,二話沒說先把頭發并著胡子眉毛全給剃了,還拎著他去碼頭做了三天苦力,日日監視,半點兒不懈怠,最后得了工錢,還被小凡給全數拿走了,把那奸商耍弄的大氣兒不敢出半聲兒,只好悻悻的認栽。”
白纖笑的四仰八叉,完全不顧及形象,本著嚇唬魏令隆的意圖,看到魏令隆有意無意地撫了撫自個兒的一頭墨發,她便笑得更歡了。
“可我沒讓下人告知他這個...”
白纖聽了稍稍斂了笑,問道:“那告訴的是什么?”
魏令隆的臉上突然爬上一絲邪魅和狡黠,突然移近白纖身側,挨近身子,以極其曖昧的語調道:“告訴他們,你跟著我私奔了...”
馬車車廂突兀的一陣亂翻騰,驚了頂上的兩只小雀一飛而散,車裏還不時傳來幾聲悶哼,駕著車的小廝趕忙拽緊韁繩,穩穩地駕住車,好不容易穩當了,轉頭朝身邊的管家低笑道:“嘿,咱家爺越發豪邁了,這才認識一日多的姑娘,這就光天化日裏地...”
小廝還未說完,話便哽在了管家的一個暴栗下:“要你多嘴!不曉得就不要瞎胡說,早兩年你還未來府上,你不曉得,這位姑娘可是爺少有的良朋知己,你少給我整些淫思穢語!”
年輕的小廝委屈地摸著被敲的腦門兒點頭“哦”了聲,知趣地不再聲響,卻聽身旁傳來一聲嘆息:“哎...也不知怎么地,這位姑娘與咱家爺自兩年前一別,如今才又聚了首,說起來,以前還有位一起的少爺,長的是儀表堂堂,氣度不凡,我那時候呀,一瞧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如今...卻怎么不見了呢?”
管家又嘆了口氣,捋了把山羊胡看去了一路飛逝的山野泥路旁,綴滿的點點野花,片片野草,又轉眼移向了遠山青黛,重巒迭嶂,霎時思緒翻飛。
年輕的小廝看著疑惑,卻也猜不出什么來,兀自嘟著嘴,認真駕起了車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最近悸憶要備考,好幾門,很難很難,要知道,期末的苦逼孩子們很是心酸的,尤其最近要考的幾門真的有要掛的預兆,所以,可能要停更幾日了,不管有沒有人看,請見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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