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回昨天晚上。
虎杖悠仁告別伊地知和七海海,回到暫住地。
“還是先告訴五條老師一下吧,”他摸出手機,熟練地按下號碼,“十年前的老師,和現在差別好大啊。”
虎杖回憶著那個18歲的五條悟,看上去吊兒郎當和十年后差不多,卻讓他有一種看見了極地冰凍萬年的冰川的感覺。隱隱的血腥味和深藏著的對世界的冷漠,看上去和虎杖熟悉的那個五條老師完全不同。
“不過在夏油先生面前的樣子倒是和五條老師很像。”不得不說,虎杖悠仁有一種野性的直覺,他看到的不是作風的相似,而是帶著溫度的神情,和五條老師看學生的樣子很相似,“不知道現在的夏油先生在哪裏呢?好像從來沒有在五條老師身邊見到過,明明十年前那么熟的樣子。”
“悠仁?有什么事情要請教你帥氣的老師嗎~”電話接通了。
虎杖把年輕的老師和夏油先生的事情告訴他,得到的卻是有幾分奇怪的回應:“帶著墨鏡的我和穿著袈裟的杰?你確定嗎?‘我’已經18歲了?”
“誒?”虎杖有一些不明所以,“我看到的是這樣的打扮…年輕的老師自己說的18歲了,應該是真的吧。”
話筒傳來的聲音帶著電流的模糊,讓人摸不透【五條悟】的情緒:“這可真是有意思了…我馬上回去哦,悠仁暫時不要去接觸他們了。”
“老師?”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忙音,虎杖更摸不著頭腦了,最后只好收起手機,自言自語道,“明天還要和七海海繼續調查,早點休息吧。”
****
“你還帶了幫手來啊。”【夏油杰】註意到校園裏的動靜,真人和他不知道的誰打起來了。
五條悟沒有說話,他不想和冒牌貨多費口舌。在[蒼]的運作下,他的速度快到肉眼不可見,只有逐漸消散的殘影,昭示著他曾經到過那裏,逼得【夏油杰】不斷召喚咒靈布滿周圍,從而阻擋他的攻勢。
“餵,你這個樣子就有點討厭了啊。”【夏油杰】不勝其擾地舉起右手,一條小小的鮎魚落在地上——[大鯰]!
由江戶時期的民間傳說中誕生的一級咒靈張開大嘴,同時黑色的利爪伸出,試圖抓住即將被震倒的五條悟。
白發術師快速升空,躲開大鯰的攻擊,同時右手向前伸出,收起小拇指和無名指,其余三指豎起,左手收回到身邊。
無下限術式反轉——[赫]!
原本可以綿延幾公裏的強大沖擊波,在五條悟的控制下落在了大鯰身上,紫紅色的反彈之力呼嘯著沖了過去,在這不可阻擋的威勢之下,咒靈瞬間灰飛煙滅,余波繼續沖向躲在一邊的【夏油杰】。
“不是吧,在市區用[赫],你不管普通人了?”【夏油杰】沒有料到一向不對非術師出手的五條悟,會不管不顧的在沒有疏散人群的地方,使用威力這么大的術式。反轉術式的威力,最低也有順轉的兩倍以上,想要在不波及非術師的情況下使用,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試圖避開,雖然大部分反彈之力是沖著大鯰而去,只有寥寥少量被他接下,但是由于攻擊范圍過大,他依舊被炸得狼狽。
“這裏早就沒有多少人了。”五條悟語氣平靜,他已經控制范圍了,如果還有人在房屋不斷坍塌的現場看熱鬧,他也沒有義務保護他們吧。
“你和我記憶裏的好像不太一樣了?”雖然【夏油杰】這么說著,但是看上去也沒有多奇怪的樣子,他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灰塵,“看來是咒高專束縛了你,不如和我走怎么樣?反正你也不在意非術師的死活吧?”
他頓了頓,笑瞇瞇地提起虎杖悠仁:“還有你的那個學生,我們三個一起的話,不管是毀滅世界還是統治世界,都可以輕松做到吧?”完全不掩飾自己對宿儺宿主的覬覦之意。
【夏油杰】這句真假不辨的話,明晃晃的就是在拉仇恨,不過五條悟可不是一激就會失去理智的人,相反,他更加清醒了。
五條悟看著對面使用著夏油杰身體的不知名術師,感覺自己的感性與理性已經分離成兩份,一份被憤怒浸染,只想著殺了他,而另一部分,則更想逼問出他的真實身份。
“這么一看,不是一點都不像了嗎?”他突然開口,雖然眼中仍然覆蓋著冰雪,嘴角卻勾起一個微笑的弧度,負面情緒被源源不斷地轉化成咒力,“如果是真的杰,他想統治世界,我就和他一起,不過冒牌貨還是算了吧,連杰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你不配,垃圾。”
“我可不想統治世界,這么無聊的妄想,只有看不清現實的小丑才會有吧。”隨著咒靈的攻擊,耳熟的聲音響起,“悟,你這邊還沒結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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