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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往事（2 / 2）

每一個大人都難辭其咎。

“大師，我到底該怎么辦？”宮有眾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完全反轉(zhuǎn)，盡管他言辭小心尊敬，歐雪仍是從他眼中看到了面對虎婆婆與宮樓的那種畏懼。他壓低聲音，試探著問：“你的仙法……不是虎婆婆賜的，對吧，對吧？”

不清楚搖了搖頭，他沒有急著再追問什么，而是和歐雪不著痕跡地對視了一眼。歐雪立刻懂了，不清楚是在思考這整件往事的真實性究竟如何。

無論是宮有眾的表現(xiàn)、態(tài)度，還是這個故事本身，歐雪都暫時沒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很快，他抓住了在聽往事的過程中自己唯一一個感到困惑的點。歐雪看向不清楚，不清楚略一點頭，開口說：“有眾村長，從你的描述來看，這個叫虎婆婆的仙物，幾十年來一直伏在大缸裏，并沒有移動過，對嗎？”

宮有眾點了點頭，剛想再說什么，歐雪接道：“既然如此，你剛才為什么覺得如果今晚沒有我們在，那三個孩子也活不成了？”

這個問題應(yīng)該算是唯一一個可能算破綻的點。但宮有眾很長地嘆了口氣，用粗糙的手指搓著不清楚繞上的麻繩，慢慢說：“我就想到虎婆婆有一天遲早會出事的。我把我的所有孩子都送去了城裏，不讓他們回村。因為我知道遲早有天虎婆婆會……”

不清楚一頓，下意識說：“難道說？”

不等歐雪猜測，宮有眾繼續(xù)道：“虎婆婆變得和最開始不一樣了。你們放心，不會是錯覺，也絕不是什么小打小鬧的變化。”

宮有眾對虎婆婆剛出現(xiàn)在他床上時的樣子印象深刻，加上這數(shù)十年間他時常會在夜深人靜時進(jìn)入尾房檢查。虎婆婆這些年來的種種變化，他歷歷在目。

首先是顏色和皮膚。按照宮有眾的形容，虎婆婆剛出現(xiàn)時的皮膚顏色，其實是類似生肉的粉紅，后來，它的顏色漸漸變深。生肉汆燙后反而會變淺，虎婆婆反而變成了更深、更發(fā)紅的顏色，按照歐雪的理解，這其實可能意味著這個精怪外表的皮膚在慢慢生長成熟。

然后是鱗片，虎婆婆剛出現(xiàn)時身上分布著零星灰色的鱗片，按照宮有眾的觀察來看，那鱗片似乎是軟軟的觸感，并不是今晚這樣炸開劃傷不清楚的鱗甲。隨著時間推移，它身上的鱗片大多脫落了，似乎鱗片將要脫落的征兆就是炸鱗。但它落下來的鱗片到了哪裏，宮有眾從沒發(fā)現(xiàn)過。

最后，就是它尾巴上的那張肉臉。至少宮有眾從來沒有見過虎婆婆離開大缸、連試圖攀上缸壁探頭都沒有，但它偶爾會彈動翻身，宮有眾是看著它尾巴上漸漸長出了五官、長出了一張肉臉的。

的確，如果是這樣，很容易就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個“仙物”，怪物，在起某種變化，變得更成熟了。

在宮有眾眼裏，虎婆婆是個定時炸彈，遲早有天，會把他和村裏什么人一起拖入萬劫不覆。

歐雪想到了一個很要緊的問題：如果真如宮樓所言，他和虎婆婆即使相隔千裏也能建起什么聯(lián)系。那現(xiàn)在，宮樓是否已經(jīng)知道，這邊出了大事？

就在這時，不清楚瞪大眼睛，脫口而出道：“該死，我知道虎婆婆到底是什么了！”

“難怪，難怪。”他站起來踱步兩圈，一把從小板凳上拎起宮有眾。“去找李健的家人，現(xiàn)在就報警，報李健失蹤了！如果我沒想錯，還有機(jī)會找到李健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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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往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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