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誼仔細看了看那匹馬,她眼光倒是不錯,便讓弗雀拿出了銀兩。
祉幸高興的接過那馬兒的韁繩:“馬兒馬兒,從今日起你就不再是匹野馬啦。嗯……以后就叫你王踉吧。”
王誼眉毛挑起:“王踉?”
祉幸回頭:“對呀,這馬一看就是飛馳跳躍的強手。”
王誼無奈:“好名字。”
祉幸什么都沒察覺,只顧歡喜的撫摸那馬兒。
“街上人多,牽著它多有不便,弗雀。”
“是。”
祉幸不舍的將韁繩交給他。
“多給它準備點兒吃的。”
“夫人放心。”
弗雀牽著馬離開,祉幸心滿意足,專心陪著王誼游逛。
“你讀過書,還會騎馬,看來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兒。”
祉幸如實回答:“我娘也出身書香之家,我會的詩詞都是她教的。至于騎馬,有一次我從馬上摔下來,為了不再吃苦頭,就下決心學啦。”
“看不出,骨子裏還藏著一股狠勁兒。”
她澀笑:“那都是幼時貪玩兒,如今妾身不會那般瘋野啦。”
王誼不由失笑。
兩人游走了半條街,王誼突然止步。
祉幸見他側(cè)身望著路邊,跟著看去,卻疑惑嘀咕著:“‘卞念’……不是‘忭諗’嗎?難道是太久未修繕字跡脫落啦?”
她回頭問著王誼,卻發(fā)覺此刻不只有他二人在關(guān)心此事,周遭已有許多人都駐足望著那匾額私語不斷。
不等她再次發(fā)問,王誼便神色肅然的離開啦。
祉幸跟上:“您常來這兒嗎?”
他心中有事,敷衍的點頭,祉幸卻來了興致。
“那您日后能帶我去一次嗎,聽說在那兒聚會設宴的都是有才情的大才子。”
王誼突然止步,眼中是不明之色。
“如此迫切,是被誰迷了心智!”
輕柔的話語,卻驚了祉幸。
“駙馬明察,妾身絕無二心。”
她膽怯的跪下請罪。
看她的模樣,王誼就知自己嚇壞了她,便伸出手扶她。
祉幸看著面前的手掌,小心伸出手放入他的掌心。
王誼將她拉起,卻只看著她不言語。
祉幸心中害怕,低聲解釋:“妾身只是想看看您是如何與那些人一較高下的,一時興起,就忘了身份。”
王誼面色無改,祉幸隨他離開,心還怦怦加劇跳著,兩人各有心思,都未察覺樓上的珅兒……
馮悉站在“忭諗樓”外,一眼看見了匾額上的“卞念”二字。
思慮了好一陣,他輕輕吟出:“往昔逍遙地,今卻失心語……”
他知道,改名者之意一定在于此。只是,這是誰人所更,又為何人而改。
猶疑間,他突的想起衿若。而正是這跟弦撥醒了他的心智,再望向那匾額,一切的興致都已化為灰燼。
…………
“公主,馮悉公子在外頭站了片刻便離開啦。”
早已猜到之事珅兒并不覺得意,她起身離開。
“把這樓拆啦。”
這平聲的吩咐讓至沛驚愕,他謹慎提醒:“公主,這樓——”
“本公主拆不得嗎!”
隱含著的怒意,令至沛再不敢質(zh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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