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全義手足無措地道。
“你不是說此次萬無一失嗎?”
“這······”
向問天收斂了怒氣,擺手道:“罷了,事已至此,若是我沒記錯,那廖成應該還有個同胞哥哥,你看著辦吧。”
待得意識到他話中真意,羅全義頓時大驚失色:“右使,丘老弟是我們的人哪!”
向問天濃眉緊鎖,“你以為不這么做就能保得了他嗎?”
腦中憶起方才的情狀,向問天面上更沈。
“能再見右使,實乃上天庇佑,右使此番須做好準備,河南的事情,教主恐怕是要一個交代的。”少年眉目憂慮,一臉深思道。
“但不知教主想要個什么樣的交代?”
少年神色愁苦道,“右使該不會不知我與紫衫衛在汝州被錦衣衛襲擊的事情吧?”
“那又如何?”
少年點點頭,“右使是聰明人,汝州出產煤礦,原本是神教進項中的大頭,可是這些年卻收益寥寥,倒是那汝州同知幾年內卻突然發跡,腰纏萬貫,這位大人和丘長老有什么親緣關系,想必不用我提醒右使。”
“你既知曉這其中周折,卻因何還要引著紫衫衛往汝州去,楊掌事這又是何用心?”
少年低嘆一聲,一臉無辜地道:“右使,我的確瞧出了端倪,原本跑一趟汝州,是為了與分堂對好口風,免得到時教主問起不好交代,誰料對方也太過心急,如今事已至此,右使還須早作決斷。”
羅全義聽罷向問天所述,背上一寒,是不是汝州分堂知會的官軍已經不重要了,這么大的虧空,教主會如何處置,想必不難猜測。
東方玉帶人往北院行去,正遇著從教主那裏出來的楊昭,對方只是沖他禮貌性的微一欠身,東方玉見他安然無恙也放下心來,至于心中的那些疑團,也只有改日再跟這小混蛋討教了。
香爐內輕煙裊裊,昏暗的內室更顯得低沈壓抑,任我行緊盯著掌中的黑木令牌,他指楊昭去河南,的確存了要壓壓向問天的意思,可是沒想到這小子一出手就把丘長嶺拖進了鬼門關,若是這件事坐實,對向問天而言就不是打壓那么簡單,而是生生斬斷了對方一條臂膀。表面上看起來是邀功請賞對他這個教主表忠心,可是這小子對昔日賞識提拔他的恩人也這般絕情狠辣倒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哼,真是一頭餵不熟的狼,所幸他也并不信任他,目前來說只要夠聰明能聽懂主人的意思,會咬人就夠了。而東方玉這次倒是很識趣,什么也沒說,只是帶回來的那個奸細著實很難辦,一個丘長嶺平日裏口沒遮攔咋咋呼呼著實討厭,辦了就辦了,這也沒甚么,若是再牽扯出其他,實在非他所愿哪······
翌日,成德殿中,被捆縛在殿中的男人,瞥見自家長老身邊容貌與他有九分相似的人,立時心中一寒,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你是何人?”
耳畔聲如洪鐘,抬眼看,教主正高坐殿中,燭火虛晃,瞧不清容貌,卻更讓人覺得威嚴肅穆。
廖成心頭一顫,猶豫著開口道:“回教主······屬下······屬下廖勝。”
丘長嶺聞言不覺一楞,再見東方玉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跳將起來,“你說什么!你是廖勝?你明明是廖成!”
見狀,任我行眉頭不覺皺得更深,“到底怎么回事!”
廖成咬咬牙,狠狠磕了個響頭,“回教主,屬下廖勝,是西苑的一個副香主,還有個哥哥叫廖成,是羅長老的親隨,前些日子丘長老派屬下去了一趟漢陽,回來的路上遇到······東方左使。”
“哦,那丘長老派你去漢陽做什么去了?”任我行面無異色接著問道。
廖成深吸一口氣,“長老說······說東方左使實在······討······討厭,嵩山派已經設好了陷阱打算······打算要他的命······要屬下······要屬下去盯著,怕······怕他們認錯人,辦不好事情······”
“你血口噴人!”丘長嶺大罵一聲,暴喝道。
廖成開口之時,東方玉已料到了,這是向問天打算舍棄丘長嶺,看來果然羅全義對他要更有用些,不過那也沒什么,反正這群人他會一個一個收拾,這個丘長嶺處處與他作對,到處壞他名聲,早點拔除也算一件好事。
見他惱羞成怒,東方玉故作驚疑道:“丘長老,你怎么會知道嵩山派設好了陷阱等我跳呢?”說到此處,他面上亦露出一抹沈痛之色,“我在漢陽九死一生,險些著了那些偽君子的道,我雖不得長老喜歡,卻終究是同道中人,長老也不能因為私恨而誤了教主的大事啊。”
“胡言亂語!信口雌黃!教主,屬下冤枉啊!那人根本就不是廖勝,屬下也從未派他去過什么漢陽,更不曾見過什么嵩山派!教主明察!”丘長嶺看著座上人高呼道。
東方玉瞥了眼羅全義身后之人,意有所指地道:“丘長老,他若不是廖勝,那廖勝又該是誰?難不成是羅長老身邊的那一位嗎?”
丘長嶺抬眼望去,一時竟也有些懵了,廖成是羅全義的親隨不假,但廖勝只是他手下的一個香主,這之前,他全然未將此人瞧在眼裏,加之他兩兄弟形貌又太過相似,此時亦是極難分辨。
見東方玉又將句頭引到自己這裏,羅全義面無異色,心中卻是大恨,但見向問天、朝他微微搖了搖頭,他這才強自鎮定下來。
任我行也不愿瞧見這些人再胡攪蠻纏下去,冷眼看著殿中人,“本教當然會明察,即便此事不提,汝州之事你又作何說?勾結那些偽君子已是罪大惡極,想不到丘長老與朝廷亦有往來,丘老弟莫不是嫌我日月神教廟小嗎!”
見狀,東方玉也略略有些遺憾的住了口,果然不該對這沒腦子的丘長老抱什么希望,可惜一場狗咬狗的好戲,怕是看不成了。
丘長嶺聽得此說,立時軟了膝蓋,撲在地上,高呼道:“教主,我只是交代小侄照管神教生意,如何敢與朝廷勾結啊!教主!”
“照管?是接管才對吧!”任我行冷哼一聲,隨即指了楊昭將汝州賬目問題以及調查結果一一詳述。
丘長嶺百口莫辯之下,言語惡毒地對他痛罵一番,又高呼著“教主饒命”,連忙伏地哀嚎起來。
任我行聽得心煩,揮手便叫紫衫衛將人押了下去。
收到心腹手下求救的目光,羅全義面上遲疑一瞬,上前道,“教主,此人當如何處置?”
任我行看也沒看仍被捆縛在殿中的男人,“拉下去,按教規辦便是了。”
廖成面上一白,再看時,羅長老已經退回了位列,目不斜視,面上已是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
情急之下欲要上前的廖勝,只覺腰腹之間已被利器抵住,看眼身邊另一位羅長老的心腹,臉上一時間血色盡褪。
正當衛士押著廖成往殿外行去時,只聽角落裏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教主且慢!”
作者有話要說:
☆、物盡其用
任我行看著大步走出來的少年,皺眉道:“怎么?楊掌事想為這叛徒求情?”
楊昭看也沒看任我行口中提到的那人,只是若有所思道:“教主,屬下不敢,只是突然想起,與其殺了他,不如趁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物盡其用。”
聞言,任我行也不由來了些興致,“你說的這個好機會卻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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