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縱然青禾再阻攔,褚苑苝點頭答應(yīng)的事情,旁人也做不得改變。
況且,這里是相府,青禾在這里一切仰仗的褚苑苝,她心中有些絕望,當初就不應(yīng)該聽方逸的鬼話。
她應(yīng)該坦白事情真相,自己既然已經(jīng)委身了方逸,就不應(yīng)該因為任何原因去成為褚苑苝的姨娘。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一發(fā)不可收拾了,這幾日傳言越來越盛,不見方逸來找自己解決事情,他會不會已經(jīng)跑了?
青禾想起這個理由,突然覺得后怕的厲害,以方逸的為人,十分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事實上,前院別院里,方逸一早就知道了府中出了不大不小的事情,因為這幾日府中的傳言,他早就已經(jīng)急了,所以他并沒有去找青禾商量辦法,畢竟弄不好,青禾那個蠢女人不但不能幫助自己,還會成為自己的拖累。
聽說孟氏那個老太婆,將幾個夫人和姨娘叫了去,就是關(guān)于府中流言的事情,于是他暗中觀察著事情走向。
他得知,杜芊芊居然被幽禁佛堂帶了出去,杜芊芊還在大廳中攀咬青禾和自己的兒子。
方逸怎么也沒想到,千盤算萬盤算,竟然還沒有行動起來,事情就已經(jīng)被察覺了,既然褚苑苝聽到了這樣的風聲,以孟氏的手段,也不會不查清楚的。
孩子確實是自己的孩子,只要用最簡單的滴血驗親,他便立刻被揪出來了。
方逸有些后悔,沒有早些動手,若是早點將褚苑苝給除了,制造他意外身亡的假象,青禾是正室夫人,自己的兒子自然理所當然的成了相府的繼承人,只要稍加使用一些手段,謀劃一下,架空孟氏的權(quán)利,府中的下人換一下血,還不是任由自己在府中肆意妄為?
可如今,事情已經(jīng)敗露,再也沒可能瞞過眾人,他覺得褚苑苝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背叛了他,還給他戴了綠帽子,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那他趁著褚苑苝還沒有找上自己,應(yīng)該盡早做打算,卷了錢財跑路才行。
于是,方逸將這大半年在府中挪用的錢,全部都找了出來,一疊疊銀票,看起來不像是三五日能夠做到的。
他慌里慌張的,拿出一個包袱,將銀票裝進去,又用一件衣服給包起來,包袱很大,卻只有一件衣服,看起來銀票數(shù)目不小。
于是,方逸輕輕打開窗子,看四下無人,便拿著包袱準備從相府后門離開。
不論青禾再說些什么,都不如滴血驗親更令人信服,所以褚苑苝也不再心疼青禾。
“開始吧!”
褚苑苝立刻下了命令,兮兒和小桃十分“樂于助人”的幫忙滴血驗親。
很快,一碗清水被呈上來,褚苑苝親自拿了一根銀針,再次將自己的手指扎破,一滴血落入碗中。
青禾搖著頭,想要搶過自己的兒子,卻被抱著孩子的人躲開,青禾撲了一個空,立刻無力的蹲坐在地上。
她覺得自己下場定然比杜芊芊還要慘!
褚苑苝拿起銀針將兒子的手指扎破,小孩子因為突然手指刺痛,立刻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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