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傅恒安皺著眉頭,他可從未聽說過自己什么弟弟。包括母親不在世的以后,父親也沒有納過續弦,更別提這么大的一個弟弟了。
傅謹言看他疑惑,自嘲的勾了下唇角,看來那個男人裝的很好,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有告訴……也對,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會告訴他呢?
傅謹言清了清嗓子,他可沒有傅恒安那么大的定力,能夠一直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他站起身,走到傅恒安的面前,視線則一直盯著他那空洞的雙眼看。
“你有沒有聽說過白助理?”他的聲音沙啞,少見的臉上沒有露出笑容。傅謹言至少在不笑的時候與傅恒安有八分相似。但若是笑起來,傅謹言則多了些虛偽和假意,而傅恒安則是多了陽光與溫潤。
傅恒安搖搖頭,他從未聽說過什么白助理,自己身邊一直跟著的助理是小趙,而父親那邊的助理一直都是老趙。傅謹言見他如此,嘲笑一聲,伸手將傅恒安身上褶皺的地方撫平。
“不知道也沒關系,你只需要告訴我一件事就行。”傅謹言坐在傅恒安面前的案桌上,傅恒安稍微蹙了蹙眉,他明顯能感受到他的動作,可是內心的疑惑卻將這些不適壓抑到心底。他穩住心神,緩緩開口:“你先告訴我,白助理是誰?”
話音落,傅謹言突然笑出了聲,在空曠的會議室裏格外刺耳,“你確定要知道她是誰?”他像是陷入了瘋狂,站起身湊到傅恒安面前,一雙眸子閃著猩紅,整個人處于興奮的狀態。
傅恒安垂下了眸子,絲毫沒有受到傅謹言的影響,他點點頭,“你若告訴我她是誰,我就將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他不知道傅謹言要問他什么,但是他能夠確認,他這裏一定知道他不知道的消息。
傅謹言將束縛著他的西裝外套脫下,松了松脖頸上的領帶,死死地盯著傅恒安的臉,觀察他面上的表情:“白助理就是傅華出軌的小三啊,你不知道嗎?宋阿姨都知道呢!”
宋阿姨?
他的母親?
傅恒安只覺得面前此人怕不是個失心瘋,他的父親母親恩愛了數十年,是京城無人不知的模范夫妻,父親當年更是為了母親放棄了繼承傅氏家族的企業。與母親共同創業,白手起家。怎么可能出軌助理?!
傅謹言看著他明顯不信任的表情冷笑,“若是你不信,那我又是從哪裏來的呢?畢竟我和你相差也不過兩歲……對了,我忘記你看不到了,自然不知道我們的這張臉有多像!”他幸災樂禍的笑出聲,挖苦傅恒安似乎能給他帶來天大的快樂。
傅恒安絲毫沒有被他的話所刺激到,不過面上掛著的笑容漸漸消失,逐漸化為冷漠。他對面前這個人實在沒有什么好感,也對他的長相沒有任何興趣。幾年前的事情他也無心去查,母親早已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
逝者已逝,他的母親既然沒有選擇告訴他,他也不會去碰這段禁忌。
可是面前的傅謹言卻理解不了這個道理,他嘴角彎著弧度,整個人愈發的認真:“該輪到我了,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如何說出口。半響不出聲,傅恒安說道:“你說。”
“六年前你母親的忌日上,傅華在家嗎?”傅謹言的聲音低沈下來,像是陷入到六年前的那晚。他被保安攔在別墅區外,只能翻墻進入裏面。富豪區與外面似乎是兩個世界。那個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翻過的墻,隔絕了這兩個世界。
傅恒安抿唇,像是在思考。他母親的忌日,父親在做什么?
“他在家。”半響,傅恒安回答到,傅謹言像是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了,他冷靜的連自己都覺得可怕。明明知道了那男人的狠心,他卻依然不死心的還去問!傅謹言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臉上很快便腫起一個掌印。
“你做什么?”傅恒安像是能感受到他此刻悲傷的情緒,伸出手憑借聲音攥住了傅謹言的手腕。傅謹言則嫌惡的甩開,“你懂什么?!你個廢物!”
傅恒安站在原地,面色逐漸變得陰沈。
“你知道嗎?我母親的忌日和你母親的忌日是同一天!”傅謹言怒喊,整個會議室都回蕩著他破碎的聲音。他看著傅恒安,一雙眸子惡毒的看著他。明明他們是同一個父親,他是傅氏總裁,是從小錦衣玉食的少爺,是和溫州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而他呢?
他曾經為了一口燒餅和混混打架,為了幾十塊錢的車費流落街頭,為了給母親湊錢治病去跪著求他最惡心的人……傅謹言抿著唇,看著傅恒安更加冷漠。
外面站著的趙助理似乎聽到了動靜,推開了門便看到了針鋒相對的二人。他生怕自家少爺吃虧,急忙上前攔住了傅謹言。
但是等他走過去才看到傅謹言臉上腫起的掌印,這是他們少爺扇的?他們少爺矜持有禮,不像是輕易動手的人啊……
還沒有等趙助理分析完局勢,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在此刻響起。上面的備註是少夫人。趙助理可不敢在這種情況下接手機,只能默默祈禱少夫人別在給他打電話了。可是他越是這樣想,唐西越是來勁,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呵,你倒是接電話啊?”傅謹言盯著趙助理,眼神透著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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