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的事很快就安排上了, 當天晚上所有布置直接到位,本來蕭懷山是想當場拜堂的。
然而不論是行禮的聞放,還是受禮的聞聲都沒有心理準備, 這件事就拖了兩天。
兩天后, 蕭懷山耐心告罄, 揪著聞放把衣服換了, 又將聞聲哄到禮堂綁在座椅上。
彼時禮堂已經(jīng)獸山獸海,漁伯早就在堂上等著。
金滿滿則是作為司禮,將場子串得極為熱烈。
很快聞放就被蕭懷山押過來, 他的一襲紅色吉服極為合身, 若是忽略臉上的兩分不情愿, 倒是和身旁同樣身著禮服的蕭懷山極為相配。
“一切從簡一切從簡!對著高堂磕三個響頭今兒這禮就算全了!”
蕭懷山聞言掐著聞放的后腰便跪下去, 自己磕完又扣著聞放的腦袋磕了三個。禮成之后甚至連明天的茶都奉了:“大哥, 喝茶。”
聞聲盯著面前的茶盅看了半晌, 幽幽開口:“我沒手。”還被綁著呢,哪兒有空接茶?
“那便明天再奉!”說完將茶丟給金滿滿,轉(zhuǎn)頭拉著聞放就走了。
金滿滿很快跟上:“送入洞房!送入洞房!禮成禮成!大家都去前面吃席去吧!”
眾獸傾巢而出,轉(zhuǎn)眼整個禮堂就只剩下聞聲一個人。
他手上輕動,捆在身上的捆仙繩便斷成幾截自動脫落。
何必如此著急?他只是沒有做好準備, 又不是不答應……
晚上夜深獸靜,不少來吃酒的海獸都醉醺醺地回去,暫時充當新房的石院外,聞聲倚在一顆巨大的珊瑚樹上,看著眼前來來去去的游魚出神。
金滿滿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 她把玩著一顆閃閃發(fā)光的靈珠:“不開心?”
聞聲回神:“沒有。”
“那就是開心咯?”
“有一點。”
“嗯?”
“有一點不開心。”
金滿滿被他的出爾反爾逗笑了:“還挺誠實。”
“執(zhí)行者不能說謊。”
“啊?誰說的?”
聞聲想起一些:“哮天說的, 我不能說謊。”
“哪裏來的破規(guī)矩?”金滿滿收回靈珠正色道:“我就沒這種限制,難道我不是執(zhí)行者嗎?”
聞聲沈默片刻:“或許我不是。”
“哈哈!那你是誰?制裁者?審判者?位面神?總不可能是主神吧?”金滿滿也就是隨口打趣, 笑著笑著仿佛想起什么:“等等,好像有一個人確實說不了謊……”
聞聲正等著她的下文,卻聽她又問:“你這不能說謊的毛病什么時候開始的?”
“一直都有。”
“包括生前?我是說成為執(zhí)行者之前?”
“嗯。”
金滿滿登時激動起來:“你是不是還有一個空間?對了!在龍骨山的時候你就說你有兩個芥子空間!”
聞聲點頭:“對,不是每個執(zhí)行者都有嗎?”
“屁!”金滿滿立刻否認:“肯定是草泥馬又在誆騙你,神位以下是不能擁有獨立位面空間的!我沒有,就連蘇籍也沒有!”
聞聲蹙眉:“我為什么會有?”
“對啊,你為什么會有?仔細想想。”金滿滿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聞聲不太確定:“我是神?”
“對,你是神。”如此一來,在浮島那次聞聲用神格起誓為何會引起天雷也就迎刃而解了。
聞聲垂眸:“我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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