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來時不同, 回去的路上車裏異常沈默。小扶桑是睡了，聞司離和聞聲則是各懷心思。
聞聲一直等著聞司離先開口，他看出聞司離的不對勁, 剛才多半應該也認出趙靈柯。
果不其然, 沒過多久聞司離就開口了, 他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光影, 眼神落空：“哥。”
“嗯？”聞聲撩眼。
“如果啊，我是說如果，”聞司離的聲音很平靜, “你發現自己的女朋友出軌了, 你會怎么做？”
“那要看我有多在乎她。”聞聲并沒有馬上給出答案, 他想了會兒才道：“很在乎, 還回去再分手；不太在乎, 好聚好散。”
“一定要分手嗎？”聞司離收回視線, 蹙眉不解：“怎么區分是很在乎還是不太在乎？”
“看不甘和不舍，誰更多一點。”
聞司離沈默良久，忽然道：“都沒有，是我太差勁了……”沒說的話是，他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放在與對方平等的位置, 所以再多的失望都會化為自卑。
聞司離的回答在聞聲意料之中，手上輕轉將車停在路邊，他打開閱讀燈，從車頂柜裏取出一個信封。
這番動靜將聞司離從失落中拉回來：“怎么了哥？”
“看看這個。”聞聲將信封遞給他。
聞司離接過，裏頭裝著一封手寫英文信, 卻不是寫給他的, 落款的人他也不認識。
聞司離正要問，恰巧聞聲開口解釋：“本來打算過段時間你生日的時候給你, 但顯然現在給你更合適。”
“這是……”
“這是曲念托jil sander創意總監寫給marangoni的推薦信。”聞聲將車窗降下一條口子，車內燥熱的氣息稍稍緩解：“去做你想做的事，從佛羅倫薩開始？”
marangoni聞司離知道，是意大利乃至世界最好的時裝設計學院之一，以前他的確曾動過這類心思，只是：“我……我可以嗎？”
“把嗎字去了。”
兄弟倆的視線在后視鏡薄薄一層玻璃中交匯，聞聲是略帶深沈的毋庸置疑，聞司離則是略顯猶豫的忐忑不安。
良久，聞司離先撇開視線：“讓我想想，我再想想。”
不再是一味逃避，只要聞司離嘗試正視自己的內心，聞聲的意圖就已經達到。沒必要逼太緊，他相信不過多久他就能自己想明白。
只是聞聲沒想到這個契機來得這么快，說到底還是不夠死心。
這天周末在家，聞司離收到一家珠寶店送來的快遞，是一只造型精致價格不菲的男士手表。盡管和平時常戴的風格不同，聞司離還是很開心：“哥，你看，這是靈柯送我的生日禮物，她記得！”
聞聲正坐在地上陪小扶桑認圖，她現在已經爬得非常順暢，一個不留神就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只能撈在懷裏。
聞聲并未抬頭，面色平靜：“你想說什么？”
“她是不是……”聞司離顯得有些猶豫：“是不是其實也有一點點喜歡我的？”
就算只有一點。
聞聲拿卡片的手微頓，不知道該說聞司離太過天真還是太過卑微。
小扶桑不滿意聞聲的停頓，拍著他的手嗷嗷提醒。聞聲只好繼續：“桃子，也是水果。”
“啊……”小扶桑跟著念。
聞司離見他哥沒多少心思，訕訕收回到嘴的話，正要離開又聽見聞聲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為什么不想問清楚？”
“什么？”聞司離錯愕回頭，他從未聽聞聲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和他說話。
“分手也好繼續也好，懷疑和猜測都必須弄清楚，沒有比當面交流更合適的方法。”聞聲抬眸，目光深邃：“司離，你還要逃避到什么時候？”
“哥……”聞司離心下止不住慌亂起來，這股慌亂甚至比知道自己被背叛后的失落更讓他難受。
他害怕失去聞聲的信任，他害怕自己像個邊緣人一樣在聞聲的世界裏活著。
聞司離害怕得說不出話來，后背涌上一股涼意，他只能緊緊扣著門把才不至于癱坐下來。
正在氣氛僵持不下之際，一道門鈴打破了這場窒息的靜默。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玄幻：我真不是大反派 重生后，真千金她A爆豪門 將女歸來：王爺可知錯蘇云深魏遲徹 無敵從滿級屬性開始 火影：覆滅宇智波 特殊嗜好 角色扮演 畫壇全能怪咖 唐土萬里 嫁給黑蓮花霸總后我后悔了 反虐回來吧，賤受[快穿] 最后一個契約者 噬骨纏情：總裁前夫太狂野 全世界一起分化 仙武道紀 我明明是個反派[快穿] 情深 龍王傳說：我為原神龍王傳說之神級抽獎系統 金牌律師Alpha和她的江醫生 縱天神帝 都市：開局一艘十萬噸核動力航母 邪王追妻廢材逆天大小姐南宮流云 神經通天 抗戰:開局成了炮灰團團長 農女王妃致富記 民國風云人物演義 女神的上門龍婿 我有一顆玉明珠（穿書） 《資治通鑒》 仙尊懷了魔君的崽 只想當昏君的我，卻成了千古一帝？ 我有一個網戀男友 你聽得見 小狗耳朵豎起來 她不好追 從炒股開始暴富筆趣閣 守護疼痛 海賊王之草帽船上的惡魔 我成為了高專的傳說 墨香（女尊） 弒神日 茉莉奶綠[娛樂圈] 斗破之我的丹田是座塔 鄉村野花香 天字一號病秧子 病弱女友的千層套路 重生八零：肥妻逆襲記 鬼神 簽到遮天百年成圣 穿成炮灰后，病嬌男主他裝瞎求寵 都市第一劍仙 王妃死后那些年（穿書） 七零海島養娃日常 罪愛燃情 末世戒魂末世xiao魂窟 神經病啊（NP） 微崢 (1v1) 重生之寵愛至上 大寒（校園1v1） [綜漫]百鬼夜行 重生之再戰娛樂圈 死遁后男主總想扒我馬甲 大明暴君：我是個木匠 盛寵神醫冒牌妻 總裁情人 巨星之與龍同行[重生] 采花大盜獵艷記 我靠復活成為權貴們朱砂痣 千夫斬 天外天 盼上良辰 楚宮·孟嬴傳 春光作箋 綜漫之希臘仙子 我的玄幻模擬器 黑長不一定直 在世為妃 男神住在塔裏面 女主把惡毒女配連人帶劇本一起搶走了gl（快穿） 循循善誘 人生重排 我靠治療反派續命（穿書） 伏筆 做夢夢見不追你了 玫瑰輕顫時 快穿萬人迷之旅 幸與你相識未晚 門當戶對 穿梭在武俠的世界里 [希臘神話+圣斗士星矢]冥王與眾神 重生之大明王朝 Σ學院派百合 總裁他是戀愛腦 山月可知心底事 絕美冷公主的神秘王子 我家亡靈惹不起 總裁，你老公找你 許你一世蜜糖 春日不遠方 人間告白 我可以吞噬萬物 新婚總裁別太急 星際之墓 華娛我能升級詞條 神主：從截取主角機緣開始 炮灰人生改造[快穿] 我在戀愛游戲修羅場爆紅[娛樂圈] 嬌嬌妻 葉無天景如畫 炮灰小廝逆襲記 國民妹妹是頂流 全網都在嗑我和頂流影帝的CP 我的女團爆紅了 結婚三次老攻都是一人 暗戀成癮 小狐妃超級甜 秦時之儒家小師叔 有錢房東的裝窮日常 重生1984：從開發漢卡開始 仙人傳奇 領導說他不戀愛 道長，汝成人耶？ 甜澀心動 冷天明小蘭 年代文裏的炮灰原配 攤牌了，我的食材來自異界 末世之有家小店 兔子要吃窩邊草 四方雷動 向陽花開 紅樓公子世無雙 漫畫路人改寫全員be結局 星影 特種兵：鎮守邊境十年，歸來時家道中落 限時獨占 按揭：我和她的羞澀房事 嗜血狂龍頂點 有人在偷偷愛著你 故事會2016年2期 在中世紀做萬蟲迷[蟲族] 小草與單車 末世重生之一家親 校花今天真香了嗎 [排球]弄哭影山的n種方式 孤獨港 陸無雙蘇成山 這輩子不當人了 無限之生存空間 仙官有令 穿書女配靠磕cp暴富又爆紅 蓮花樓外傳：二十四橋明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