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沒有半分力氣，像是法力被人抽走了一樣。
林素詞狠狠搖了搖頭，想把腦子的思緒都甩出去。
她起身，想要給自己倒一杯茶。
腳尖落地的一刻，天旋地轉，萬物顛倒。
此時屋外開始電閃雷鳴，像極了痛苦的哀嚎。
雷聲轟然，響徹在林素詞耳邊。
閃電迅猛，劈下時光亮照耀在林素詞臉上，讓她看上去仿若鬼魅。
林素詞跌落在地，腦海中傳來刺痛。
如潮水一般的記憶，涌上腦海。
與她在鏡世界的記憶不同，眼下的這些記憶都發生在九重天。
有些碎片的畫面，在鏡世界中她也曾經夢到過。
這些記憶就像是打開了某種封印，隨之而來的是甜蜜與苦澀相伴的覆雜感受。
林素詞情不自禁的嗚咽出聲，可這樣也不能為她減輕半分痛苦。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疼痛漸漸平息，腦中慢慢清明。
林素詞緩緩睜開眼睛，眸中盡是悲涼。
那些記憶，是她的記憶，是她一點都不想遺忘的曾經。
可是，這九重天的天道容不得這段記憶，更容不得過去發生的事情。
屋外的雷鳴之聲遠去，暗沈的天色也逐漸好轉，揮之不去的只有林素詞心底的陰霾。
本該離去的女媧去而覆返，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她。
女媧的眼神充滿著愛憐和心疼。
跟在身邊千萬年的人，又如何能不心疼。
“你終究還是想起來了?！?
這一句，似是嘆息，似是慶幸。
林素詞抬眼看向女媧，眼睛裏流出的不是淚水而是鮮血。
騰蛇本體不會流淚，傷心至極時，卻會從眼眶中流下血水。
“他怎么樣了？”
林素詞盯著女媧的眼神再無先前的恭敬，只有看不破的執念。
女媧終是狠不下心，只好坦言相告。
“殘魂已經集齊，暫時還未蘇醒?！?
話還沒說完，林素詞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
女媧看著她的背影，又嘆了一口氣，沒有任何阻攔。
林素詞用仙法奔向青淵帝君的寢殿，速度之快仿若殘風掠影。
龍吟殿前，林素詞突然出現，驚動了守門的仙兵。
“何人在此！還不速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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