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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洗不凈的嫌疑（2 / 3）

——去猜雇主是誰吧，就算猜到也沒關(guān)系。

看到他們驚訝的一面已經(jīng)足夠了。

麥克被濺入眼睛裏的血珠刺激得不得不閉上雙眼后退一步，艾倫跑到他身旁，伸手替他擦掉臉上的血痕。這雙干燥溫暖的手無論何時都能令人安心，麥克抓住艾倫的手腕，他的手指還在他臉上輕輕擦拭。

“你怎么樣？”

“我沒事。”

艾倫把他按在懷裏，給他一個安慰的擁抱。他們見過很多尸體，也見過很多活人死在面前，但是艾倫不得不承認，普裏特自殺的場面很震撼。倒不是因為他毫不猶豫地朝自己腦袋開槍的決絕，也不是被子彈穿透的臉孔有多扭曲恐怖，最大的問題在于，他們無法解釋他飲彈自盡的動機。

麥克設(shè)想過很多可能，對于普裏特殺死釘子費吉以及在警局門口開槍的理由有好幾種推測，其中一定有一種是正確的，因此，普裏特是否開口承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這些推測的反應。

艾倫想過他會反抗、會逃跑，甚至會設(shè)下陷阱置他們于死地，但從來沒想過他會朝自己開槍。一個職業(yè)殺手面對同行的槍口也不是毫無機會可以嘗試，普裏特卻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果斷地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麥克脫掉外套，擦去臉上的血，可是血腥味揮之不去。

艾倫明白他的心情，他目睹了伊迪絲的死，又眼看著普裏特自殺，久違的無力感是非常危險的情緒，很容易把塵封的記憶引誘回現(xiàn)實。那些用無數(shù)的愛和溫情撫慰的傷口、抹去的罪惡，又會變得具體而清晰。

“麥克。”艾倫在他耳邊輕輕呼喚。

“我沒事，別擔心。”麥克說，“我們出去再說吧。”

“好。”

回到車裏，艾倫問他要不要找個地方清理一下，這樣滿身血腥味很難讓人集中精力去思考。麥克在車上打電話給奧斯卡，告訴他剛才發(fā)生的事。

“是嗎？這么說那個叫費吉的家伙是他殺的，和剃刀殺手是兩個人。”

“目前來說是這樣，在警局門口開槍的也是他。”

“費吉的槍殺案沒有歸在剃刀殺人案裏，兩者的殺人風格相差太多。模仿剃刀殺手割喉的手法很困難，開槍人人都會。”

“是的。”麥克停頓了一下之后說，“本來我們認為黑石普裏特只是受雇于剃刀殺手，以便在他分身乏術(shù)時代替他動手，現(xiàn)在普裏特竟然當著我們的面飲彈自盡了。”

“他有可能是為了不暴露雇主的身份和秘密選擇自殺嗎？”

“潘克警官的情況怎么樣？”

“情緒很低落，所以在處理完所有工作后，我和諾曼建議他回家休息。”

“這樣好嗎？雖然伊迪絲死的時候他和你在一起，但是既然有一個普裏特，會不會還有另一個我們不知道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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