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
這個問題的答案長生早有預(yù)料，能擁有如此神通廣大的才能，又喚黎衣為師姐，恐怕也只有神國中人才能做到。
只是他沒想到，這女子惜字如金，多一個字都不想告訴他。
“最后一個問題。”
長生平息內(nèi)心的其他想法，認真斟酌后問道：“為何要教授我劍道技藝？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介凡人。”
他此生的資質(zhì)雖然不錯，卻遠遠到不了天之驕子的程度。
再者，他雖有前世留下來的劍勢，但那歸根結(jié)底也只是在借勢而行。
諸多劍訣劍技都破碎在一片片的記憶中，他根本毫無頭緒，更無從練起。
對方又皺起了那對彎如明月的柳眉，凝思片刻后繼續(xù)答道：“仙道之途，講究因果，師姐在你身上種下了因，日后必定還會回來找你取果……換言之，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你便是她成仙路途上的心魔。”
“不將心魔拔除干凈，她日后定然無法躋身群仙之列……而我?guī)湍阈扌腥氲溃彩窃趲臀易约悍N下因果。”
長生聽話至此，茅塞頓開。
怪不得黎衣師姐專門為他布置了一場盛大的夢境，并足足在無名鎮(zhèn)下守了他五百年，原來自己正是她成仙路上的食糧。
她正是準備拿自己羽化成仙，飛升成圣。
長生面色呆然，心中只剩下了一道聲音回想在腦側(cè)。
師姐，你真是……好狠的心。
趙仙子看著長生眼底有紅芒微現(xiàn)，她面色微變，動了一根手指。
頃刻間，刺耳的劍鳴長響于雪地之上，長生的瞳色回歸正常，人也再度有了紅潤的面色。
“仇恨能使人前行，但迷失在此，便和禽獸無異。”
“長生受教了。”
趙仙子淡然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區(qū)別，便是人能拿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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