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長生不能倒下的理由已經消失，他只覺得自己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在了身前的地面上。
殷紅色的鮮血明艷刺眼，也隔開了少年少女的距離。
“長生！”
少女見到長生受了傷，心如刀割，她露出擔憂的神色，伸手向長生的臉上的撫去。
只是待她剛剛伸出的那只白皙細嫩的玉手，就被少年“啪”的一聲揮袖擋開。
少年目色呆滯，眼神中有茫茫多的不解。
他沉默了半晌，“你騙我。”
南宮顏愣在原地，下意識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長生的眼瞳再次被黑氣纏繞，曾經被他扼殺在心底的夢魘魔種也再度有了復蘇的跡象。
少年質問道：“她騙我騙了那么久，害我害得那么慘，你都看在眼里。為什么……為什么連你也要騙我？”
南宮顏面色急切，嬌靨也變得慘無血色，“長生！我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沒有想那么多！而且我從沒想過害你，我只想……”
她想說長相廝守，卻被長生接下來憤怒的話語聲給打斷了。
“玩笑？你所謂的玩笑就是看我在危險之中苦苦掙扎，然后再看你高貴優雅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接受你施舍給我的救贖嗎？”
長生面目冰冷，聲音也失去了顏色。
他記得不久之前，黎衣便是這般出現在他的面前。
少女與黎衣的身影相互重疊，他似是能看到火海中那個女人的微笑。
“你和她又有什么區別？”
長生的內心萬念俱灰，心神憔悴。
五百年前，黎衣將他困在一場紅塵大夢里，重復了一日又一日的背叛與傷痛，今日他又在南宮顏身上感受到了那道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們都是這樣，從不會為其他人考慮，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意愿行事。
一個神女，一個公主，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
這世上或許只有姮月兒和她們不一樣，只有她是真正理解自己，順從自己的那個人。
可她……被黎衣害死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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