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嘛。”霍言回憶了一下法涅斯的模樣，吐出一口氣，低聲念叨，“我也能裝一下的。”
霍言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他眼裏帶上些奇異的悲憫。
“住手。”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足夠輪椅上的老太太聽見。
她一怔，趕緊大聲呼喊：“住手！神明說住手！”
“不要再打了，真是的阿曼達！都說了住手！”
這句話像滴入湖面的水滴一樣泛起漣漪擴散，很快，信眾們疑惑地停下了手，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神明！”舉著骨杖的祭司惶恐地呼喊，“我們的敵人還沒有倒下，他們拿著槍，只是暫時偽裝弱小，我們要讓他們償還代價！”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他似乎很擅長調動情緒，周圍人起了小小的騷動，顯然有不少人讚同他的說法。
“那是你的愿望，不是我的愿望，也不是他的愿望。”霍言推著老太太往前走，越過停駐在原地的眾人，維持著專註的神情，手心微微沁出汗水。
他一直很擅長隱藏自己，融入環境，模仿周圍人的習慣，混入族群。
——那可是他唯一從母巢滿分畢業的學科。
但他現在要模仿的不是一個具體的人，是符合眾人想象的神明，是實際上不存在的人。
他是陰差陽錯套上了身份的假神明，現在，他要主動偽裝，真正地引導他們。
人是群居動物，也是社會動物，浪潮裹挾下，他們會跟著眾人行動，會為了合群，被引領向同一個方向。
動物可以被馴服，人也可以。
“借著人數眾多欺侮弱小的豺狼毫無意義。”他的聲音清楚傳到每個人耳朵裏，“我們只是要證明我們有權活著。”
“證明那些已經死去的亡魂們，也該有權利活著。”
人類社會中常見羊群效應，弱小的羊們會學習領頭羊的一舉一動，霍言正在充當這個角色。
他第一次沒試著藏身于人群，而是越過眾人，走到了羊群前方。
哪怕心跳如擂鼓，哪怕正在反思這時候是不是說句名人名言會更有說服力，他表面也有裝作堅定不移。
他推著輪椅上的老人獨自往前，經受每個人目光的審視。
遲疑、崇敬、畏懼。
他聽見身后響起熟悉的腳步聲，余光瞥見，江策沈默邁開腳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這是他的第一個信眾。
陶醫生從口袋中抽出了手，安靜跟了上去。
老太太低下了頭，她緊閉著雙眼，用合十的雙手抵住額頭，低低的啜泣從她壓抑的喉嚨裏傳來。
一滴、兩滴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一滴、兩滴水匯入人群。
霍言聽見身后響起的腳步聲，他稍微松了滿是手汗的手掌。
人們順應浪潮涌來，他正帶領這股浪潮。
不知什么時候，江策站到了他身邊。
“江策。”
霍言沒敢回頭，他只輕輕喊了他一聲，幾乎沒淹沒在身邊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裏。
“嗯。”江策應了一聲，他站在霍言身側，也沒刻意看他。
他低聲說，“別害怕，我在這裏。”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刀劍之封弊者 葉昊鄭漫兒 年年雪里 重生之全球首富 武布天下 暗衛他總是以下犯上 覆明從海寇開始 催眠大師 都市艷史 然后呢（1v2） 武道三國之關山戎馬 郁少的隱婚嬌夫軟又甜 回頭草 神級選擇系統葉玄南宮曌 許你驕縱 綜漫之契約神降臨 超級微信 真不想劇透 全職天下 爐石：開局成為魚人術士 [無限]盡頭游戲 八零年的糯米糖 貓八先生反派變成白月光[快穿] 穿劇炮灰小丫鬟不想死 夢入西游 重生之我成了魔女夫君 浪子邪醫 無上劍道 求生：我的饑餓站臺有自己的想法 斗羅之我是一只貓 神游諸天虛海 逝血·止殤{終極一家續} 葉孤城異界修仙傳 三國之望子成龍 本少爺的圈寵誰敢碰 美女總裁的風流兵王 與皇太子之戀 名偵探柯南同人：0與1的算法 隊長他穿粉色了 以危犯安 罪羊 長生魅 帝王君心 天下第一嬌 千里易星河 廢土禁止出現降san行為！ 我能召喚苦境 我居然給鬼王沖喜[女尊] 重生之愛有天意 這人間我不護了 （快穿）佛系姑涼的部落日常手冊 重生之都市道君 穿越之換親 被偏執小狼狗告白后 神秘嬌妻養成記 做？不做！ 從我死后開始破局 校霸被學霸玩到崩潰 病嬌與郁嬌gl 皇后的馬甲撕不完 重生異界之上門婿 都市醫道高手 精靈小鎮大有問題起點 八月未央 玄幻開局神級顏值 夢回 金軍圍城，重生宋欽宗 [HP]大小姐和惡作劇 在我心上 時云停霧裏 我養的崽是最強邪神[末世] 見鬼 末世女小七的農家生活 傻了吧，爺不當人了！ [紅樓]拯救美強慘姑娘 皇城絕戀 軍醫重生，貴女寶瞳 [綜]夏洛克的秘密 和大佬結婚后我爆紅了 古穿今幼崽被主角團寵啦 （韓娛）意料之外 前妻超大牌 與死神蹦迪的日子[無限] 女配翻身記 從懟全世界開始 我是惡魔？ 誰能喜歡我一下 萬界武俠扮演者 網游之葉暖醉流光 淪陷這場博弈 智者不入愛河，我愛的是祖國 超品小農民常博啟筆趣閣 安盛夏權耀 別咬！頂流哥哥懷里的小貓娘怕癢 悠然田園間 穿成兔子后我收了忠犬大佬 參加逃生游戲后我爆紅了 詭異劇本 都市：開局暴擊一億超跑！ 霸總的小寶貝有王炸 娘子，請息怒 每個世界都在被攻略[快穿] 不小心用反派修煉后[穿書] 被讀心后我助始皇一統四海 一雪江湖 王朝黎明 穿成滅世女主的渣Alpha 秦時野心家 歲寒日暖 憶恒與懷淺 云鼠事故 斗羅里的藤虎一笑 溫潤若玉 四合院：開局被秦淮茹占便宜 權力紅顏 [HP同人]一世至交 給死對頭種下情蠱后 超級牧場：是兄弟就來非洲種地 灼灼欲念 新無限淫慾 簽到修仙：炮灰靠心聲逆襲了 仙侶塵劫 嶠爺夫人被你慣壞了 無限裝殖 末路羽皇[靈氣覆蘇] 柯南之超級警察 七年之癢 洪荒：我，祖龍十子，氣運金龍 調香圣手 嫁給病弱巨龍沖喜 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遺愿清單 黑天鵝女友gl 她身之潮 清穿之妾色 女配綁定了學神系統 [柯南]名柯之我和警校組那些年 [莎頭]天選混雙回憶錄 匹配到男神后我翻車了[電競] 華娛之導演時代 重生之激情年代 軍校裝A法則 咸魚的悠閑穿書生活 紅樓之碧水盈玉 惡魔巫師的諸天之旅 花癡王妃 大秦：從拔了驚鯢頭籌開始 暴君六零養娃日常[穿書] 綠奴年華（綠母） 我和他真的不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