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蹲在原地, 默默換了個姿勢，扭頭看向嚴亦誠：“你不跑嗎？”
嚴亦誠反問他，挑釁地挑了挑眉：“你不跑嗎？”
霍言指了指陸美馨, 誠懇地說：“我跑了她就死了, 死了就爆炸了。”
嚴亦誠笑了一聲：“我可以讓她覺得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人的大腦很奇妙, 只要有意志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就是可以讓人多活幾秒。”
“哪怕幾秒鐘，應該足夠你離開了吧？”
霍言沈默片刻，有些懷疑地看他：“你為什么突然幫忙？”
“反正不是為了你。”嚴亦誠挑了下眉毛, “我樂意。”
“再撐一分鐘, 足夠他們逃到安全距離了，以后，你們就是眾望所歸, 是故事裏的英雄……”
他嘲諷地笑了一聲，“等你們打敗邪惡的大反派, 就會有完美的大結局了。”
霍言仰起頭看他，無視了他的嘲諷, 認真尋找原因：“因為方級, 還有方家人嗎？”
嚴亦誠目光微閃, 別開視線, 沒去看他：“如果你覺得這么想合理, 那你就這么以為好了。”
“總不可能是因為我大發善心。”
霍言低聲問他：“你不后悔嗎？”
嚴亦誠翻了個白眼：“我早說了我不怕死。”
“不是這個。”霍言歪頭看他, “我是說，你后不后悔，當初離開他們。”
嚴亦誠安靜了片刻, 瞇起眼看他：“你這家伙的個性還真是有夠煩人。”
“你問清楚這些又有什么用？”
“當然有用。”霍言認真地說，“每一個人我都會問的, 問清楚了，你才會知道你們都是為什么而死。”
“我問了薇妮，她說跟隨自己的本心，她要破壞一切，死在別人的反擊裏也沒有任何異議。也問了法涅斯，他是為了族群可以獻出一切。”霍言歪了歪頭，“我當初也問過辟谷，但他沒有理由，也不想死，所以他就放下過去，和我們生活在一起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嚴亦誠，“你呢，你打算為什么死？后悔嗎？”
“不后悔。”嚴亦誠嗤笑一聲，執拗地看著前方，“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本來就對人類沒什么感情，只是對自己身邊的幾個人，稍微有點懷念而已。”
霍言糾正他：“這個叫喜歡。”
嚴亦誠深深看他一眼，哼笑一聲：“行啊，那就喜歡。”
“就算是喜歡，幾十億人裏，我也只喜歡幾個人類。”
“我這個人睚眥必報，誰招惹了我，天涯海角我都會殺了他。”嚴亦誠收斂笑意，垂眸看著倒在地上的陸美馨，但又好像不是在看她，像是透過它，正看著別人，“而我喜歡的人……”
“我也可以為他們死。”
他轉過身，笑了一聲，“但我終究不是人，不可能像我演給他們看的那樣，為了他們裝一輩子人。”
“你非要問我為什么，你就當我只是為了讓他們開心。”
霍言確認：“死也可以？”
“死也可以。”嚴亦誠重覆一遍，他露出笑臉，“我們這樣的人，本來也不怎么看重自己的命。”
“哦。”霍言有點為難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你們都不怕死。”
“薇妮也不怕，法涅斯也不怕，這樣看來的話，是三比二，或許真的我和辟谷才是奇怪的家伙。”
他頓了頓，“不過，你也……不算太奇怪。”
嚴亦誠扭頭看他。
“據我觀察，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霍言看著他，“沒有幾個人生來就那么偉大，一心為了全人類，為了整個藍星。”
“大多數人，都只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都有私心。正是因為‘無私’是稀缺的品德，人類才會這樣讚揚。”
“雖然你總說，自己一點也不像人類什么的，但至少，那么久的相處，他們還是改變了你一點的。”
霍言嘆了口氣，“你真的打算死在這裏了？”
“你應該很清楚，都到現在了，爆炸什么的殺不了我，你可以比我先走。”
嚴亦誠沒有答話。
“既然你真的打算死了。”霍言看著他的后腦勺，“能不能說一句真話？”
“按照藍星的傳統，這叫遺言。”
嚴亦誠動作頓了頓，他轉過身：“我的遺言給誰呢？”
“當然是給最在意的人了。”霍言認真問，“真的不后悔嗎？”
“你是覆讀機嗎？”嚴亦誠有些惱了，“我都說了不后悔不后悔不后悔！”
“你一遍遍問，不就是想聽我說后悔嗎？”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假霸總只想咸魚[穿書] 高冷的我也想當熱血番男主啊 無上殺神 我在隨身世界挖礦 傲嬌妹子惹不起 丞相大人養妻日常 重生年代之發家致富抱大腿 從紅海行動開始的文娛 大宋好屠夫 陸爺的小祖宗是玄學大佬 神級透視 穿成校園文男主的后媽 無敵小侯爺 死對頭懷孕了，孩子是我的 巔峰小農民 皇后娘娘她不對勁（穿書） 回頭草 魔法傲世錄 轉校后我成了校草的白月光 開局被古月娜看上 快穿之紅樓世界 霸隋 我們這里禁止單身[星際] 醫生：簽到一百天，開局boss 我的絕色總裁上司 穿成龍傲天的杠精青梅 狂少 超神學院之再世周瑜 在逃生游戲里崩壞boss 嫁給殘疾首輔沖喜 高危職業 抗戰之鐵血戰將李云龍 師兄屬性略兇殘 夜色迷宮 狂情霸愛：前夫太無恥 特工：從風聲開始 詭胎怨 菩提玫瑰 天本紀 時空買賣師 穿成哥哥帶娃綜藝對照組 在電競直播中磕cp爆紅了 綠茶女配拿穩爽文劇本[穿書] 前男友 聽欣兒的話 葉雄楊心怡 消失的三天我修煉了千年 豪門假少爺拒絕替身劇本 她來自無盡海 被兒女遺棄后，我長生者身份曝光 杜家千金 原來我是一朵大水仙 跟反派協議結婚后 路邊撿來的老攻 明明很心動[娛樂圈] 誓愛者 哥哥，乖！ 糟糕的朋友 煞妃狠彪悍 女尊天下：妻主不風流 我真的不會捉妖！ 從仙劍配樂開始 沈幽蘇辭 （利艾）自由之子（重生） 反穿大佬技能多 抗戰：從1937年開始 對死對頭信息素上癮怎么破【ABO】by酒戰子 黑糖群俠傳之洛雨嫣 暗匠 陛下今日不上朝 雷之魄 神寵技能大師 男神養成手冊 [快穿]論垃圾男友的分類方式 閃婚后，小嬌妻大佬馬甲被扒了 美女總裁的超品高手 你不要太可愛 亂世之錦繡人生 幽明道 庶女京華 男主愛上我后黑化重生了 奮斗在修真界 [HP雙子]你們兩個都是壞人 衛少，寵妻無度！簡語汐衛景寒 臣服淪陷 賢者的無限旅途 夏日花開香滿庭 致命婚姻：女人，你只是棋子 恐怖復蘇：我以肉身橫推諸天！ 人型兵器在無限游戲演花瓶 穿越后和偏執死對頭結婚了 假千金是真團寵（快穿） 白月光Omega總想擁有我 [柯南]互猜馬甲的日子 一世兵王 婚后成真：豪門嬌妻沈安夏賀澤 重生秘史：惡龍拯救指南 惡毒皇后她成了團寵大佬 打工影后 在狼人殺裏被迫情感事業雙豐收 被迫臥底港口Mafia的日子里 嬌弱王爺養成計劃 誒呦喂 我在無限游戲撩大佬［無限］ 總裁請小心：八年歸來為覆仇 追月亮 NBA之暮年球星系統 從武魂開始的神格化 草根石布衣 固定寵愛 斗羅：臥底日月，誰讓你登基了啊 繼父 孽債【左情右愛】 病嬌小竹馬病嬌小說男主病嬌禁錮囚禁女主 少爺們的小女仆 無限后宮-錦繡館 兼職av女主日常 春離秋臨 咒王之王 萬古最強天帝 超神之玄靈神皇 HP之游魂 地縛少年花子君之時然 仙爐神鼎 嬌嬌公主一紅眼，糙漢將軍來搶親 溫柔陷阱 孟嬌然霍洲霆 高武時代，從培養世界樹開始 暗戀日記 我家機甲不正經 只為你動情 中上搖擺王？求你別整活了！ 兩界：從成為祖靈開始 極致占有小說 失眠孤獨癥患者 我被詭異擊殺就能奪取詭異能力 京海教父：開局殺掉安欣 開局不當舔狗，反手重啟華流巔峰 天蠶土豆最新 漂亮后媽要翻身，我在七零養崽崽 資本之王 短刀鶴丸在線搞事[刀劍亂舞] 龍戰士傳說 反派聽我吃瓜心聲后，集體崩潰了 把你摁在我懷中 紅領：玻璃城 從武俠到西游到洪荒 陽泉酒家掌勺人 見色起意 小師父，還俗做我相公如何？ 宜夏 我同時穿越了四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