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沒吭聲。
“江隊。”游渺渺扭頭看他，“最近快要更年期了吧？脾氣格外暴躁。”
江策扭頭看他，他已經連軸轉了好幾天，哪怕時常讓方超給他來點加速恢覆的金坷垃，他也已經露出了疲態。
江策收回目光：“不是因為他們叫換地方想揍他們。”
“雖然那破神廟本來就是覆刻的，真的早就埋沙底下了，但陶醫生也說了，那裏不太符合手術的無菌環境，最好還是能給建個更完善的手術間。”
“嗯——”游渺渺若有所思地點頭，“那你為什么想揍他們？”
江策黑了臉：“那群……”
他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他們說，霍言到時候要躺的手術臺，原本是舊時信徒獻祭品的臺子。”
“頂端還開了洞，據說是讓神明投下視線的地方。”
游渺渺笑了一聲。
江策有點惱火：“你笑什么？”
“就是因為神廟頂端開了洞，霍言能看到墜落下來的黑石，方便他使用能力，我們才選在那的。”游渺渺回過頭，笑起來，“誰看誰啊？”
江策別開視線：“反正聽起來不吉利，我看他們不爽。”
游渺渺低頭悶笑，拍了拍江策的肩膀：“你啊，是關心則亂。”
“嘖。”他低下頭，“但塵埃落定之前，誰又能徹底放下心呢。”
他忽然扭頭，“你真一個人收一個神廟？沒問題吧？”
江策斜眼看他：“我比較擔心你們那，你們幾個都不是打架的料，但愿啟風到時候別犯傻。”
“再忍忍。”游渺渺笑了兩聲，揉了揉眉心，“熬過去就好了。”
他回過頭，看向身后的房門，“霍言睡了？”
“嗯。”江策臉上總算露出點笑意，“天塌下來，他都不會睡不著，心大得很。”
他嘆了口氣，“還是這樣好，要是他自己也害怕，我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哄。”
游渺渺好笑地聳了下肩：“你看看，咱們幾個為他操心得睡不著覺，他倒好。”
“周尋還拉人夜跑去了，說得把自己累到倒頭就能睡著，才能保持精力。”
江策問他：“你家那位呢？”
游渺渺笑了笑：“她也睡不著，打算把那些什么公式都檢查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他安靜了一會兒，游渺渺突然開口：“你想好到時候怎么哄了嗎？”
江策應了一聲：“嗯。”
“有信心嗎？”游渺渺又問。
“嗯。”江策又應了一聲。
“嘖。”游渺渺扭頭看他，“藏著掖著的，什么招啊？”
江策挑眉：“保密。”
“呵。”游渺渺笑起來，“你當我猜不到啊？人生難得一見的大場面，是得趁機辦點大事。”
“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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