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又是一晚上的夢境。
江寧隱約記得自己拒絕了一件事情。
拒絕了誰,為什么會拒絕,江寧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涼水撲在臉上,趕走了睡夢帶來的疲憊。
江寧笑著拍了拍水箱:“阿世?昨晚休息的怎么樣?”
鮫人在水箱底部把自己盤成一個球。
雙臂抱著自己的尾巴。
尾巴尖無精打采的耷拉著,連擺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聽見江寧的呼喚,僅僅是抬了一下頭,淡淡的看了江寧一眼,就重新把頭埋回尾巴裏了。
江寧滿頭霧水:“阿世?”
鮫人這次連頭都不抬一下了。
尾巴圈的更緊了。
江寧:“???”
“阿世,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鮫人這一次把手臂伸了起來。
江寧以為鮫人要起來了。
結果……鮫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想聽到江寧說話,心臟的位置會很痛。
很難過。
難過的想哭。
江寧:“……”
“咚!咚!咚!”
一個小腦袋探進來,明媚歡快的聲音響起:“江姐,需不需要我給你帶早飯?還是老樣子?”
江寧正疑惑鮫人今天的特殊,隨便敷衍了一句。
“今天不,就……”不吃了。
鮫人立刻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看著江寧,好像在譴責江寧不吃早飯的行為。
話到喉嚨了,猛的一轉:“算了,還是吃一點吧,老樣子就行了,謝謝小柔。”
“好嘞,江姐不用跟我客氣,你也幫了我不少。”
小柔得到命令,邁著歡快的步伐離開了。
“阿世……”
江寧還來不及笑出來,就眼睜睜的看著鮫人重新把自己團成一個球。
只留給江寧一個倔強的后背,和拱起來的魚尾。
“阿世?”
江寧微微蹙眉,換了一個方向,蹲下身體:“阿世?你抬頭看看我?”
“告訴我,為什么?”
鮫人給江寧的回答就是,又換了一個方向,還跑到了水箱的中央。
在鮫人剛剛呆過的地方,一粒瑩潤的珍珠靜靜的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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