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會場座椅之間的縫隙太過貼近，許是花禾坐姿太過隨意，少年身上那股好聞的皂香味一直氤氳纏繞著自己，讓原本平靜的心不自覺亂跳一陣。
周清蒙不由瞥了花禾一眼。
只見花禾正歪著頭靠在椅背上睡覺。可能是領帶系的太緊，少年在睡夢中有些粗魯地將領帶往下扯了扯，連帶襯衫扣子也解開了兩顆，方才還學生氣十足的打扮一下就桀驁起來。
兩人靠的太近，近到周清蒙幾乎能看到少年眼下有些青黑的痕跡。她不由自主地細看起少年的臉龐起來。
凝視著她纖長的睫毛，周清蒙不慎看入了神。不怪人們多想，實在是五官太過秀氣，精致地不像個男生。
然而少年只是打了個盹，加上坐著睡覺并不舒適。花禾沒睡多久就醒了。醒來隨意抬眸，便發覺周清蒙目光正停留在自己臉上。
兩人雙目相對，彼此距離近到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你看我干什么。”花禾察覺到兩人間氣氛十分奇怪，略有些不自在。
“誰看你了，我是怕你流口水到我身上。”周清蒙宛若被人抓包一樣，臉頰泛起淡淡緋紅，忙移開視線。
一聽這話，花禾忙抬手摸了摸嘴角，生怕自己在眾人面前出丑。一摸卻發現根本沒這事。
“……你剛才的演講……挺不錯的。”貿貿然說起這話，有幾分轉移話題的嫌疑，但女孩語氣頗有些認真，讓人不自覺受用。
相比對其他選手夸獎的無視，面對大小姐的夸讚，花禾只覺得胸口涌上一陣莫名情緒，仿佛有什么東西生長出來，讓心口柔柔的。她抿了抿嘴，面上裝作毫不在意道：“一般一般，也就我平常水平的一半。”
“臉真是夠大的。”說你胖還真喘上了。周清蒙無語。
這話題一挑起，便使得兩人又如同平常般旁若無人斗起嘴來。
林壑就坐在周清蒙右邊，面對兩人針鋒相對下隱約透露出的熟稔，一時插不進話，心中一陣翻江倒海。
這時，方曉柔演講完下臺了，見兩人在座椅上聊的正歡，也饒有興趣地參與進來。
“你們在說什么啊。”
“在說你發揮的挺不錯。”花禾沖方曉柔比了個大拇指道。
其實才睡醒，方曉柔第一句話說的什么她都不知道。
一旁的周清蒙對此心知肚明，卻也沒戳穿。
方曉柔卻仿佛被鼓勵到，忙道：“真的嗎，我剛才好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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