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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1 / 3）

第 39 章

許久沒見徐歡，沈嘉魚快忘了這個人。離開宛城那天兩人一起坐火車回京北，到公寓樓下，沈嘉魚遠遠看著小區(qū)門口徘徊的女人身影。待那女人轉(zhuǎn)過身，她翻出陳舊的記憶，才想起這女人是誰。

當(dāng)年那個濃妝艷抹成熟明媚的女人，而今被蹉跎成另一副面孔，沒有濃重的眼影口紅，頭發(fā)剪成了短發(fā)，身形要消瘦許多，她多看兩眼，徐歡轉(zhuǎn)了身，撞見攜手站在一起的兩人。

她沒想到沈嘉魚也在這，臉色一僵，掛上個笑前去打招呼。

“什么時候回來的”她問。

沈嘉魚說一個月前。

徐歡點了下頭，她顯然并不是來找她。沈嘉魚仰著頭地跟南朝說她先上去，南朝頓了頓，把鑰匙從兜裏掏出來給她。

待那道身影上了樓，徐歡強撐著的笑徹底消失不見。

“她回來了。”徐歡垂著眸，眼角微微酸澀， “恭喜。”

也沒什么不甘心的不是嗎，她和他自始至終沒什么關(guān)系，若不是因為徐衡從中牽扯，他也沒多余的情分幫她。

南朝平靜地看著她， “有事”

徐歡是有事要來的，她咬著唇聲音發(fā)抖，纖瘦的肩膀輕輕顫著， “年年他住院了，醫(yī)生說是白血病。”她哽咽的聲音讓這浮躁炎熱的下午更加沈悶，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我知道我欠你太多，南朝，求求你再幫我這一回。”

女人眼神絕望，掩面跪下來，披散的頭發(fā)遮蓋住她憔悴難堪的臉。

南朝靜靜地看著她，終是嘆了口氣， “徐歡，我不是佛，沒有義務(wù)一直幫你。”

女人流著淚語音發(fā)顫，披頭散發(fā)的模樣讓她看起來更加猙獰，她爬跪著抱住南朝的腿，喃喃地重覆著， “你不幫我真的就沒人了，南朝，我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凄涼的淚水撲了滿面，徐歡哽咽卑微地祈求著她能找到的最后一分希望。她這些年過得很不好，無數(shù)次都在暗悔當(dāng)年為什么要賭氣去喝酒，為什么沒把他強留下來，如果他留下來了，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

只可惜沒有如果。

……

南朝在樓梯間給徐衡打了電話，把銀行卡一半的錢轉(zhuǎn)過去， “別跟她說是我給的。”

徐衡那邊忙得焦頭爛額，偷著跑到外面跟他通話， “什么，我姐又去找你了。”

“你為什么不親自給她”

南朝拇指撥著打火機，眼眸淡漠地看向漸黑的云天， “這是最后一次。”

徐衡頓了下，擼了把頭發(fā)說: “我明白。”

誰都不是圣人，沒必要非為誰而活，南朝幫徐歡的夠多，他家那邊一攤子事總不能再搭到他表姐這，徐衡明白這意思，論情義，他能幫到現(xiàn)在夠仁至義盡了。

南朝收了線，低著頭擺弄手中的打火機，簇簇光亮的火苗熱烈燃燒著，消耗所剩無幾的燃料。

他兜裏還剩根煙，但現(xiàn)在抽了回去小姑娘指不定跟他鬧。

天幕陰暗，樓道裏愈發(fā)寂靜，無聲無息地過去，聲控?zé)糸L暗深眠。

南朝拿出那根煙呷到嘴角，沒點，嘗嘗味。他撥著火機抬眼，面前站了一道纖瘦的人影，他看著她，咧著嘴笑得吊兒郎當(dāng)， “怎么下來了”

沈嘉魚等他許久不見人就想下來了，遠遠地看見他一個人站在那，孤獨的影子被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