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樹站在杜長風的身側,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他又悄悄地看了一圈,才發現杜景行并不在此,估計是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所以就沒跟著來。
“阿翕,”杜長風也看見了喬翕,他神情威嚴,“過來。”
白頭吟·十六
喬翕知道他身在銜月派卻沒有跟杜長風打招呼做的有些不對,可是他多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
他聽話的走到了杜長風面前,乖巧道:“師尊。”
杜長風點了點頭,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先過去站著,等會找你算賬。”
喬翕走至杜長風身后與宋嘉樹并排站著,可是后者連抬頭都沒抬頭,就像是沒看見他是的。
何蘊禮勉力支持著自己的身體,聲音悲愴:“各位前輩,各位道友,張云天背信棄義,殺我父親,勾結魔道妖人,編造謊言誆騙眾位,還想毒害諸位啊!”
他這話一出讓原本動搖的軍心更加惶惶不安,眾人議論紛紛,就連杜長風眼中也流露出幾分疑惑。
張云天沒想到何蘊禮能從水牢里面逃出來,他面上濺朱,欲言又止。
幾百雙眼睛像是刀子一樣狠戾的插在張云天的那張老臉上,讓他恨不得立即自爆靈體而亡。
何蘊禮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有很多人相信了,他再接再厲的說:“不僅如此,他還偷走玉月鎖,將我關在水牢中,謊稱我被魔教妖人擄走,目的就是為了把各位騙上春止山,然后一網打盡呀!如此老賊,千刀萬剮不足惜!”
張云天見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心中惶惶然,口中嗆道:“少主,你是老朽從小看著長大的,為何要誣陷老朽呀?”
他說的言之鑿鑿,竟然還落下淚來,看起來真像是被冤枉的忠誠下屬。
眾人亦是又懷疑起來,他們一會兒看看破破爛爛的何蘊禮,一會又看看哭得不能自已的張云天,一時間也不知道相信哪一位才好了。
何蘊禮見張云天竟如此無恥,不承認自己的罪過也就罷了,竟然還惺惺作態,裝出一副忠誠的樣子,不由怒火中燒:“諸位若是不信大可問問萬竹宗的喬公子,就是他把我從水牢里救出來的。”
喬翕看著眾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下意識的看向了坐在前面的杜長風。
杜長風不冷不淡的點了點頭,示意喬翕上去解釋一番。他見師父允準,這才走上前去,朝著諸位拱手,笑道:“說來慚愧,晚輩與長宮門封公子偶然聽得了張長老與那魔教妖人相互勾結的詭計,又不小心暴露了行蹤,所以就被張長老關在了凌霄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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