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著烤蛇片的藥醫(yī),聞言會意一笑:“看來我的藥是不用給你了。”
瑾容臉上有幸福的微笑,卻也滿含對秦玖玖的心疼:“嗯,我上來替你餞行,下次回首都,再請你吃蛇。”
他在藥醫(yī)身邊坐下,問:“機(jī)票定了嗎?”
藥醫(yī)楞了一下,眸光微閃著:“哦,嗯。”
瑾容笑道:“沒定的話,讓欽野幫你定,是什么時候的航班呢,明天送你去機(jī)場。”
藥醫(yī)連連搖頭:“不用送,我自己可以。”
他目光落在老宅院門看的某個高高的柱子上,楞楞地出神,眼角帶著一絲憧憬。
下次回來,是什么時候呢?
好懷念小時候在這裏居住的歲月,一派天真,無憂無慮。
瑾容見他望著柱子,便解釋道:“那是流光從小居住的地方,流光是皇兄從小養(yǎng)大的神鷹,據(jù)說來自西藏雪域,是神靈的孩子。”
藥醫(yī)勾唇一笑:“哦。”
樂莘見瑾容始終不去勸醒凡,有些著急,便大膽上前,問:“容少,凡少真的不能再喝了。
他都這樣喝了許多天了。”
瑾容回頭看了眼。
醒凡面前的燒烤串堆成了小山,啤酒罐更是如此,還有一些洋酒的玻璃瓶,跌跌撞撞地?cái)[在地板上。
他不由想起當(dāng)初在紐約,這樣放縱自己喝酒,是知道李沐莜死訊的時候。
瑾容站起身,走過去從他手中拿掉了瓶子。
醒凡抬頭望著他。
他卻道:“蘇心暖今天跟玖玖說,她要將你從她心中連根拔起,從此不要再提起。”
醒凡苦笑了一聲。
有過一個孩子,打了一個孩子,這樣的事情,都可以連根拔起地忘記嗎?
他這兩天一直在做噩夢,夢裏有個小寶寶,血淋淋的對著他哭,還喊疼。
醒凡覺得自己快瘋了。
聽了瑾容的話,他冷哼了一聲:“隨便了。”
瑾容詫異地看著他,又聽他道:“你覺得我不尊重她,但是我跟她講的很清楚,只要生下這個孩子,我的世界任由她做主,她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依她!
她忘了我沒關(guān)系。
她連孩子都不愿意記得,那就連根拔去吧,她拔,我也能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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