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比起得老太爺青睞，這點錢雖多卻也是不算什么的。”
“嗯。”
人堆裏有人議論道。
“大哥，你沒事兒吧？”跟郭家興關系還不錯的堂弟蹭到郭家興身側，悄聲問。
“沒事兒。”郭家興淺聲道，面色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滿，連嘴角都帶了幾分高興的笑。
之后，其他小輩兒送上的禮物都差不多，并沒有誰比誰好多少之說，這下，二房長子的尾巴更是翹到天上去了。
“哼，看你能掌家到幾時？”
開席了，郭家的小廝丫鬟都忙碌了起來，賓客們邊吃也邊聊了起來。
男賓這邊從花叢之事聊到男人才懂的秘事，女賓那邊嗎？大多都是些后院的八卦之事，還有誰家公子不錯，誰家姑娘可以，聊到后面簡直成了大型婚配現場，席面上姑娘們都在歡笑聲中紅了臉頰。
聊完一圈后，眾人的重心都放在了后續上來的海鮮上。
“這”蔥燒海參”好吃。”
“紅燒帶魚極入味兒呢。”
“這道”茸粉絲蒸元貝鮑汁”絕了。”一人吃過后，不住點頭。
“真的？我嘗嘗！”
“我也嘗嘗。”
“”粉絲蒸扇貝”、”砂鍋焗魚塊”、”香烤鯧魚”、鹽爆海腸……？”
郭家這一道又一道上來的海鮮，讓識貨的人連連夸讚道。
“大手筆呀！”
“好無聊呀！”倉星野一言不發，吃著姬煜為他剝的蝦子，心裏想著何時能早點兒回去。
李白歌嚼了個海腸，正打算瞅準時機再一次表衷心時，隨著一大聲的脆響，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去了事故發生地。
前一刻前還好好擺在桌上的紅珊瑚樹，此刻已然碎成了幾塊。
“誰，是誰打碎的？給我滾出來！”二房長子面色鐵青地道。
“呵呵，遇事就這……半點都沈不住氣！”郭家興內心裏這幾年都瞧得上這二房長子。
“郭家興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讓人動手腳了？”二房長子睜著猩紅的眼睛質問郭家興道。
這一刻，二房所有人的目光裏都存了慍怒，齊刷刷地看向了郭家興，等著他的說法。
“沒有，我一直在陪老太爺說話呢，這一點老太爺可以作證！”郭家興搬出了他面前的老太爺。
“是啊，家興他在我跟前呢！”郭老太爺出言道。
“老太爺……”二房長子不甘心道。
“哎，你們看那紅珊瑚是不是假的？”賓客中有在外見過世面的，眼尖地發現了地上紅珊瑚碴子的不對勁兒。
“這裏面怎么是白色的？”
“是啊，好生奇怪。”有人附和道。
“我記得上次出海時，聽那些水手講過，說這紅珊瑚表面是經過人工研磨拋光的，顏色極為鮮艷，這破損后吧，雖不像表面那樣鮮艷，但內部也依然是紅色的呀？這……”
“這么說，二公子這株紅珊瑚是用某種東西染了色替代而來？”有人戳破了窗戶紙。
這話讓二房長子的面色迅速成了灰白色。
“不可能，這不可能呀！”
“應該是的，不然紅珊瑚哪有這樣的？”
“那你知曉這是什么仿制的紅珊瑚嗎？”有人問識破之人道。
“是海竹，海竹和珊瑚有相似之處，除了某些人，我們常人實難分辨，故而容易將染了色的海竹當成了珊瑚，如若不信，可拿這些碎塊進水裏泡，看它會不會褪色！”
“那這海竹比之珊瑚的價值如何？”
問道這個問題，眾人豎著耳朵。
“海竹基本上來說是毫無價值。”
識貨之人的最后這句話徹底擊中了郭二公子的神經，他怒道。
“你胡說，這紅珊瑚明明是我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怎么會是染色的假貨呢？不會是你看錯了吧？”
“我哪裏胡說了？這岳掌柜可是這一行裏的老人了，不信可問岳掌柜的！”識貨之人也生了幾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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