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妖妖的問題讓唐仁想了一個晚上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在一如既往的修煉中,唐仁昏昏沉沉的熟睡了過去,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照常與穆妖妖一起去學校上課。
中午放學,唐仁讓穆妖妖跟著邱兵兵等人對付中午飯,自己則是一個人打了輛車,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藥材市場,左拐又繞,唐仁直奔那家門面最不起眼,裝修最簡陋,同樣也是擺設最邋遢的藥店。
無良老頭兒依舊躺在搖椅上晃晃悠悠,仿佛他永遠都是那副睡不醒的模樣般,整一個營養不良行將就木的樣子。
“老頭,來生意了,還睡呢?昨天晚上不會是又出去行騙江湖了吧?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忽悠人的本領還真不錯,一套一套的。”唐仁一進門就毫不客氣的嘲諷道,他倒是很隨意,自顧自的跑到那亂七八糟的藥材架上翻來翻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入法眼的好貨色。
“哪來的不長眼的家伙敢如此詆毀老夫,想老夫當年縱橫南北數十載,美譽傳世,風靡萬千美少女,號稱老幼通殺,也不知有多少婦人為老夫肝腸寸斷夜不能寐。”無良老頭半睡半醒之間罵咧道,等話說完,才睜開了那雙死魚眼,一看到是唐仁,那臉上的憤憤之情立即轉變成了眉開眼笑,變臉的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
“喲,老夫就說今日清晨有喜鵲在叫,這左眼皮跳不能停,定是有貴客登門,現在一見小哥,天機已明。”老頭兒連忙起身,諂媚的笑著,那模樣跟仙風道骨沒半毛錢關系,猥瑣至極。
唐仁理都懶得理他,一邊翻著那堆成堆的藥材,一邊說道:“老頭,我說你也夠為老不尊的,是不是見人就要吹噓一番你當年縱橫南北數十載的事情?這個外號換的有點勤啊,上次還是什么一朵梨花呢,這次又變成老幼通殺了?”
他抬了抬眼皮,斜睨了老頭一眼,笑道:“其實你說了那么多,只能證明一件事,歲月是把殺豬刀啊,宰得你嗷嗷叫,簡直面目全非。”
“沒辦法,當年名聲太盛,美譽太多,那些仰慕老夫的俗人硬要把這么多美譽強加在老夫頭上,身不由己啊。”老頭兒臉皮及厚的說道,還一副深邃眼神的望著屋外天空,一臉十足欠抽的無奈。
“不吹牛能死啊?”唐仁翻了個白眼說道,他對這老頭其實挺好奇的,總覺得這老頭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當然,唐仁并沒有什么獨具慧眼,之所以覺得這老頭不簡單,完全是因為上次公園外偶遇的算命,雖然唐仁很懷疑那些玄學奇術,但他不得不承認,這老頭當晚說的話,字字珠璣,字字天機
“少俠,咱熟歸熟,但你不能否認老夫當年的輝煌。”老頭兒頓時急了,唐仁白眼再次一番,道:“你當年有啥故事我又不知道,你跟我說的著嗎你?還輝煌,輝煌你妹啊,看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能活到現在都算是個奇跡了。”
跟這無良老頭幾次接觸下來,唐仁也愈發隨意了,說起話來也是口無遮攔,沒辦法,跟這樣的無良老頭接觸,再怎么品德端正的人也會免不了近朱者赤。
無良老頭顯然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他吹了吹胡子怒道:“要是換做幾年前你敢跟老夫這樣說話,老夫這個暴脾氣,定然讓你付出代價。”
唐仁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繼續翻著藥材,頭也沒抬,笑道:“就是說現在沒事咯?”
“呃……老夫現在修身養性不易動氣,算你小子走運。”無良老頭一副我不跟你計較的高人風范。
唐仁笑了笑,繼續問道:“不過,說實話,老頭,你真的懂玄學奇術?上次幫我和我朋友算命到底是胡謅的還是說真的?”
提起這件事,老頭頓時火冒三丈:“你不提還好,一提老夫就來氣,老夫縱橫南北數十載,就沒見過你這么無恥的人,說好的一百五十塊,竟然只給了老夫五十塊,連我這樣的老人家都要坑,枉費老夫嘔心瀝血透支命源算盡天機,要是換做幾年前的脾氣,老夫定然……”
不等老頭把話說完,唐仁連忙打斷:“好好,趕緊打住,我說你這生意還做不做了?店里全是假藥怎么個情況?有沒有什么好貨?趕緊拿出來。”這件事情上是唐仁理虧,他很明智的轉過話題,不然以這老頭的尿性,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說到做生意,老頭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一點,慢慢吞吞的走到里屋搗鼓了一陣,搬出了幾個木盒:“吶,你自己看看,先說好,這里全都是老夫的鎮店之寶,童叟無欺,要不是看你面善心熱,老夫又心存提拔年輕人之意,是斷然不會拿出來的,所以這個價格,你自己掂量著辦。”
唐仁額頭上都浮出黑線,道:“老頭,你怎么每次都是鎮店之寶?咱敢不敢換種說話?你的鎮店之寶還真多。”
“呃……”老頭的臉色有些尷尬,旋即一本正經的說道:“行走江湖,誰沒有一點壓箱底的老本?少俠,你可要感受到老夫對你的一番照顧和關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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