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姣兒看著鄭氏眼底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光影破成碎片，仿佛世界的顏色在這一瞬間全都褪去。
她心里得到了一種莫大的滿足感。
就好像看著鄭氏痛苦不已，她身上的傷痛，內心的煩躁和對上官無雙的嫉妒，都會因此緩和很多。
柳姣兒像是發現了大陸似的，興奮不已地說道，“怎么了？現在知道心疼上官無雙了？當初你罵她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惺惺作態給誰看呢？”
她直接將發了霉的饅頭塞進了鄭氏的嘴里，用手抵住鄭氏的下巴，脅迫她咀嚼口中的饅頭，最后灌了一口冷水，那發了霉的饅頭，這才進入了鄭氏的口中。
這是鄭氏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東西。
剛送入口腔的那一刻，便讓她忍不住的要嘔了出來。
即使咽下去了，胃里仍舊翻江倒海的。
鄭氏張開著嘴干嘔著。
柳姣兒卻嗤笑著說道，“你們不是母女兩人么……上官無雙吃下這些東西的時候可是面不改色的，怎么到了你這里就這樣的厭惡了？你還真以為發了霉的饅頭是最難吃的東西嗎？現在真該讓上官無雙站在你面前告訴你，她吃過什么東西！”
“見過長了蟲的肉嗎？”
“吃過掉落在地上被人踩的臟兮兮的米飯嗎？”
“你沒見過，那沒關系，你的女兒見過吃過就好了。”柳姣兒笑的開心無比。
她就是要看鄭氏痛苦萬分的樣子。
后面的那些全是她空口無憑編造出來的，就是為了往鄭氏鮮血淋淋的心頭，撒上一層厚厚的鹽吧。
果不其然。
鄭氏哭得聲嘶力竭。
她手腳被束縛住了，只能在馬車里扭曲著，聲音嘶啞地說道，“女兒……我的女兒……”
“你把上官無雙當女兒，人家想不想認你還是一回事呢？”柳姣兒嗤笑一聲，“你的兒子興許會擔心，但上官無雙大概率是躺在床上睡大覺吧。”
不得不說。
上官家人的心態，柳姣兒拿捏的很清楚。
她咬牙說道，“讓我猜一猜，那幾個男人早就忙得焦頭爛額了，就是為了尋找你吧，其實我們用不著走到這樣的地步的，在事情被揭穿之后，你完完全全可以當什么事情沒有發生，我們還是母女兩個人，將那上官無雙排除在外，只可惜……”
“呸！”
鄭氏哭的眼睛都紅了，眼白里布滿了紅血絲，她狠狠地，用盡全力朝著柳姣兒吐了一口唾沫，“誰愿意跟你當母女！”
粘液落在了柳姣兒的臉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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