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裏吩咐你的，茶就送到哪兒。”
“這兒，走廊？！”
小廝一聽，亦是狐疑大作，越看越迷糊間，人懵然地不知如何接話。
我倒不覺尷尬地把話續(xù)上：“兩位都是天香樓的貴客，且把君惜高看的重，小女子不敢兩頭開罪間，也只能用折中的法子給二位爺賠上不是。”
“這算什么折中的法子？”
張啟懷面肌一抽，當(dāng)即有些惱氣地質(zhì)問出口。
我不亂分寸地回到：“怎么不算？張大官人在這兒同君惜聊了這么多有趣的話題，即使剛在凝露雅閣中與這位公子雅談，也不見比張大官人敘的多；況且，是張大官人自己承諾的，茶到，禮數(shù)盡，這不算君惜太過失禮吧？”
“你是在存心敷衍我？這是走廊，是喝茶談話的地兒嗎？！”
“張大官人，好端端的，怎么又發(fā)起火來？”
笑盈盈調(diào)侃間，我從花姑手中抽過宮扇，立馬跟火氣上面的張啟懷打上扇。
“動火傷肝，氣壞了身子可劃不來的。張大官人是風(fēng)流人物，若得一二中意的，又何必在意是否真在花前月下尋歡作樂呢？小女子倒覺得，能暢盡興，就是最好的地方。”
說著，我回頭又朝瑾瑜公子眨巴眼，說到：“這位公子先前說想聽君惜撫琴，不知你是否與張大官人般，挑地方？”
瑾瑜公子唇角彎彎，回得倒是淡然：“哪裏聽琴不重要，關(guān)鍵是曲是否如愿入心動人。”
“那就是多謝公子遷就。二位稍等，君惜取琴便回，屆時為二位獻(xiàn)丑一曲。”
福身敬禮后的我，搖著宮扇，步盈生花地朝走廊另一頭走去。
“你，你這丫頭，玩過頭了些吧？”
此時追趕上前的花姑，一把將我拉至身側(cè)緊貼，壓著聲便斥責(zé)到我的不是。
“我的姑奶奶，你得罪一個張啟懷便罷了，還連帶把公子他一起開罪，我看你是板子不落在身上不知道疼！”
“來天香樓的男人，不就是圖個新鮮，要是個個都千依百順的模樣，多膩味啊。”
花姑急嚷上我：“你才偷師幾天，竟然敢大言不慚地在這兒造次！我可有言在先，這回禍，老身決計不幫你背。”
我低聲笑了好半天，說到：“你怕公子他生氣？別緊張花姑，公子畢竟也是男人，依我看，也吃人間煙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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