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歆從小就口齒伶俐，金世海夸她很有語言天賦。很小，大概三歲不到一點，說話都還不靈光呢。
她就敢拿著玩具話筒跑上臺，一點也不怯場的唱歌。臺下一陣轟堂大笑。
她也一點不覺得難為情。她在臺上又唱又跳，一首完還不過癮，再來一首。聽到臺下的鼓掌聲，她更來勁了。
方榕簡直拿她沒有辦法，只好沖上臺，灰溜溜地將她抱下來。為此她還鬧脾氣呢，
方榕想到小女兒幸福的童年，除她自己與金世海沒有得到法律的認可，其他的一切都不影響到恬歆。
可她的兩個女兒呢。每每想起來一陣揪心，卻不敢對任何人提起。
方榕無意中與琳蕊的目光接觸，發現其二女兒的眼光是冰涼的，再一看她手腕上的那只鐲子，不知何時起已經取下來了。她知道自己是無法彌補對女兒的虧欠了。
恬歆唱完了，臺下的賓客們一陣鼓掌。
主持人又把恬歆叫住了，讓她在臺上玩游戲。
她與錢遠略兩人配合，盧子喬因為身孕，不便參與游戲之中，就讓她的伴娘與伴郞配合。
四個人在臺上玩得歡，時不時地抽獎，氣氛烘托得很是熱鬧。
方榕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畢竟她與這些參加游戲的年輕人已經差了些輩份。
她再去搜尋琳蕊的身影，發現她已經不見了。方榕走到門外，發現她正站在臺階上仰望著夜空。
琳蕊察覺到身后有人，回轉身子卻發現了方榕。她心中一陣不悅，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像鬼魅一樣，陰魂不散。
“你想要回去了？”
“嗯。”她冷漠地應道。
“跟我一起回去吧，我跟世海說一下。這種場面不適合我，我都看得有點頭暈眼花了。”
方榕手撫著額說道。
“不用了，我叫輛出租車就可以了。”
她一口回絕。她不想給方榕機會接近自己。方榕不配當一個母親，永遠都不配！
”琳蕊，你不認我，沒有關系。我不會逼你。但是我們可以先做朋友，像做一個朋友那樣先做起來。我會跟世海說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不要你。“
方榕的口吻中夾帶著乞求的語氣。”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去。“
她還是拒絕。”這裏很難打到車的。不如我送你去吧，都這么晚了，一個女孩子回去，真的很危險。“
”不用了，謝謝你。金太太。“
方榕聽到她故意咬字咬得很重的「金太太」，身經百戰的她頓時臉紅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琳蕊已經走遠了，隱沒在一片暗色之中。
她放心不下，于是就回到宴客廳，跟金世海說自己頭疼要早點回去。
金世海同意了，打電話給司機送她回去。
方榕臨走前看到還在舞臺上活躍的恬歆，她與新郎正玩得歡。
琳蕊走出老遠，還沒有見到一部出租車。她這才明白方榕說的話沒錯。這裏很難叫到車。可剛才為了一時之氣，她才那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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