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地坐在沙發里,沒說話,不知道說什么好,現在說什么都不合適。
她有點后悔,這問題她就不應該問。
什么白月光黑月光,她,無敵理智的林語驚同學,竟然會被一個神經病惡意誤導的幾句挑撥離間就弄得心神不寧,簡直是恥辱。
她蔫巴巴地坐在沙發里,長長地嘆了口氣。
沈倦在旁邊,也嘆了口氣:“林語驚。”
林語驚轉過頭去。
沈倦看著她:“這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發生過的事情沒辦法逆轉,生活也不可能一輩子沒有變數,我現在在省隊也好,回來繼續讀書也好,對我來說其實沒有太大的影響?!?
她抿著唇看著他,眼睛眉毛都耷拉著,看起來沒什么精神:“你騙人?!?
“沒騙人,”沈倦無奈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說,“我無論在哪兒,無論做什么都能做得好,你別不開心,也別怕,沒人能把我怎么樣,”
他食指屈起,很輕地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笑著說:“倦爺無所不能。”
林語驚愣了愣。
林語驚忽然產生了非常強烈的,想要抱抱他的沖動。
他平靜講著那些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的時候,他短暫幾分鐘有點脆弱的、茫然的看著她的時候,林語驚都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直到現在,這個人懶懶散散靠在沙發里,笑著說出這句話的現在。
——我無所不能。
我無論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
沒人能打敗我。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熄滅他的光芒。
“倦爺,”林語驚極力壓下自己心里蠢蠢欲動想要做點兒什么的念頭,叫了他一聲,“你,每次這么自稱的時候我都覺得你好中二啊,你能不能像一個成年人一樣,成熟一點?”
沈倦看著她,真心實意的好奇:“你膽子為什么能這么肥?上一個說我中二的人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林語驚對他的威脅視若無睹:“人家都是哥字輩的,怎么就你是爺字輩的了?”
“他們都這么叫,我就習慣了,”沈倦想了想,“可能是因為倦哥不怎么好聽?”
林語驚把兩個稱呼都默念了一遍,發現好像確實是爺字輩的這個順口一點。
“行吧?!彼F在心情好了不少,拉過茶幾上的袋子,從里面抽了聽啤酒出來,又翻了兩個三明治出來,其中一個遞給他,兩個人一人一個。
沈倦看著她踢掉了鞋子,盤腿坐在沙發上拉開了聽裝啤酒拉環,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然后拆開三明治的包裝。
他知道她酒量還可以,一聽應該沒什么問題,也就沒阻止:“餓了?”
“有點兒,”林語驚看了一眼表,快十點了,“我晚飯沒怎么吃,沒什么胃口?!?
沈倦也看了一眼表:“今天還走嗎?”
林語驚咀嚼的動作停住了,轉過頭來看向他。
沈倦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眸漆黑,地燈昏黃光線像暖色的濾鏡,勾勒出曖昧的溫柔。
她鼓著腮幫子,表情有點兒呆,三明治還塞在嘴巴里,嗓子下意識空咽了一下。
沈倦勾起唇角,傾身靠近了點,垂眼看著她:“嗯?走嗎?”
林語驚回過神來:“你這是什么,犯罪邀請嗎?”
“我這是禮貌詢問,”沈倦掃了一眼她放在茶幾上的袋子,看見里面的兩打酒,“天天半夜跑我這兒來喝酒,這么放心我?”
林語驚不知道話題為什么忽然就轉到了這種不清不楚的午夜劇場,雖然今天說這個可能不太合適。
但是擇日不如撞日。
一直拖著好煩。
破罐子破摔吧。
她把嘴巴里的吃的咽下去,又把手里的三明治用塑料包裝包好,放到茶幾上,扭過頭來,很認真地看著他:“沈倦?!?
“嗯?”沈倦漫不經心應了一聲。
“你想當我男朋友嗎?”林語驚問。
沈倦懶洋洋的表情定住了,他安靜了至少十秒,問了一句:“什么?”
“……”
林語驚沒什么表情:“不想就算了。”
她說著,身子往前探過去,就要去拿三明治接著吃。
沈倦飛快坐直了身子,抬手直接推開了她放在茶幾上的三明治:“想?!?
沈倦盯著她,重復道:“我想,沒有不想,你接著說?!?
林語驚有點兒想笑,她垂著頭偷偷彎了彎唇角,然后抬起頭來看著他:“然后呢,假如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了,你打算做點什么?”
沈倦:“……”
沈倦有一瞬間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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