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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chapter 118（1 / 2）

阿爾托莉雅無疑是個乖孩子。

從那天和清流道歉保證開始,就再也沒有遲到過，每天都早早的過來，練劍,和清流學(xué)習(xí)魔法。凱少年有時候也會跟著她一起過來,和阿爾托莉雅一起練劍,若有所思的盯著清流看。

清流面無表情。

這個世界對魔法的態(tài)度尚未可知,阿爾托莉雅對學(xué)習(xí)魔法并不在意,卻也不會在凱少年一同前來的時候展露有關(guān)魔法的事。清流琢磨著這里面應(yīng)該還是有點問題，便一本正經(jīng)的配合著在凱前來的時候，教導(dǎo)阿爾托莉雅一些文學(xué)上的內(nèi)容。

太陽暖洋洋的灑在大地上，草葉散發(fā)著清香,女孩在兄長的指導(dǎo)下一絲不茍的揮舞著木劍,木劍在空氣里劈開發(fā)出‘嚯嚯’的響聲,女孩額頭上溢出汗水,精致的臉上神色端正嚴肅,一絲笑意也沒有。

站在高塔的陰影里咔嚓咔嚓的啃著蘋果，清流看了看天上的相當燦爛熱烈的太陽,覺得這個時候不太應(yīng)該練劍。應(yīng)該找個湖邊劃劃船,找棵大樹在樹蔭里野野餐什么的。

想到就做了。

把剩下的蘋果幾口吃完,清流耐心等了一會兒,等到阿爾托莉雅和凱停下休息的時候,小碎步溜過去幫女孩擦了擦汗。

“難得這么好的天氣，我們?nèi)ヒ安桶桑俊?

她時刻記得自己的人設(shè)，詢問的話也帶著幾分不可辯駁的冷硬。清流覺得等從這個時代回去之后,她就完全可以給自己一座小金人了。

“……”

阿爾托莉雅仰臉看看她，又轉(zhuǎn)過去看看凱，雖然臉還是繃著，眼里卻閃出幾縷靈動的期待。凱少年面無表情的回看她一眼，更加嚴肅的繃緊了臉，接著手腕一轉(zhuǎn)，狠狠的把手里的木劍插進地面。

“……去哪兒？”

首先要說明，這里是有些偏遠的郊區(qū)，反正清流平時住在這里，是看不見有人類出現(xiàn)的。這個古老的時代并沒有太多感興趣的娛樂，一到夜里城里安靜的和野外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在阿爾托莉雅不在高塔的時間里，清流能夠消遣的也就是往周邊探索一下環(huán)境。

從高塔的位置出發(fā)，在不遠處，穿過樹林，有一片湖水，藏得有點隱蔽。在凱少年‘你到底是怎么摸到這里’的目光里，清流興沖沖的拉著阿爾托莉雅走到湖邊，找了塊平攤的地面把餐布抖開。

臨時起意的野餐，能吃的東西只有水果和面包，阿爾托莉雅看上去卻很高興。清澈平靜的湖面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微風(fēng)吹的皺起，女孩端坐著，碧綠的眸中倒映著盈盈的水波，神色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許多。

陽光很好，風(fēng)也很好。

清流抱著膝蓋，臉頰貼在手臂上，側(cè)眼去看坐在身側(cè)的女孩，阿爾托莉雅在和凱說話，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視線。

微風(fēng)吹的人十分愜意，茂密的樹冠在太陽下的陰影足夠擋住他們。清流慢慢的閉上眼睛，放空了思想，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她的意識在清醒與迷糊里沉浮著，視野里是沉沉的黑暗，卻又好像水面上的浮光，陽光下一閃而過的影子，極為快速的掠過，卻又細微的而清晰的，留下了什么。

——這是最后一場考試。

她模糊的，又茫然的，在半夢半醒間想道。所有的一切，那些曾經(jīng)擁有的，現(xiàn)在擁有的，可以擁有的，不該擁有的，在最后的時間消逝之際，便是宛若指尖里細沙，再也留不住了。

……該說再見了。

太陽曬在身上的暖意逐漸變得有些微燙，手指無意識的彈動了一下，像是一盆冷水毫不留情地澆下來，清流猛地睜開緊閉的雙眼，坐直身體，瞬間清醒了。

原本一直縈繞在耳邊的說話聲突兀的聽了下來，清流茫然的側(cè)過頭，對上阿爾托莉雅碧綠的眼睛，像是望進了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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