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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一瓶許愿汽水（2 / 3）

想關(guān)心，想保護，但又不知從何下手。

連個理由都沒有。

周奚端著他的正人君子臉，漫不經(jīng)心拿起陸向陽喝了一半的許愿汽水也跟著抿了口。

心思全然不在，連自己都不覺得有什么異樣。

周奚無聲咽了咽，把半瓶水放了回去：“家裏……怎么樣了？”

陸向陽錯愕地看著對方無事發(fā)生一般地跟他喝了同一瓶汽水，嘴唇沾了水色，在亮起的街燈下閃著薄光。

他像小孩子一樣低下頭去，兩人的距離仿佛被時間無限又飛快地拉近。

兩人的相處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這么自若了。

陸向陽難以置信，心裏又偷偷覺得歡喜。在小小的空間裏，連空氣都帶著彼此的味道。

“病了。”陸向陽說得很小聲，“人……老了。好多年了。”

天黑了下來，光在人臉上慢慢變?nèi)醯臅r候，眼神就會顯得格外明亮。

周奚的眼神冷清又鎮(zhèn)靜。他張了張嘴，最后輕輕地嗯了一聲。

終究是他自幼至今都無法企及的區(qū)域。

自始至終，最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人是他。

他連自己的父母音容笑貌都不曾記得。

“沒事。”陸向陽喃喃地念叨著，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還是說給周奚聽，“只要不再來大訂單，還是趕得及的……烤爐換不了，就不接單了。”

他抬起頭朝著周奚努力笑了笑：“能過個輕松點的中秋節(jié)也不錯。”

周奚原本想安慰他點什么，最后還是把手放下了。

車流在緩慢地前進，沒人再多說一句話。

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車水馬龍，前面的路口似乎還出了點什么狀況，擁堵的情況越發(fā)嚴重，能聽見附近車輛心急又刺耳的鳴笛聲。

他們越往前，車流人群就越躁動不安。

周奚看著附近的司機紛紛搖下窗來張望，圍觀的路人面露驚色，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他憑著經(jīng)驗在心裏猜了個大概。

陸向陽的面色逐漸有些不安：“怎、怎么了？”

“應(yīng)該是交通事故。”周奚仔細地跟隨著車流往前緩慢挪了一段，隱約看見在路口拉上了藍白相間的警示線，交警和救護車的鳴笛聲交錯著響起來，人流唏噓地朝四周散開了，露出場中的情況來。

有兩臺小車正對著撞在了一起，引擎蓋都變了形，現(xiàn)場呼救聲，交警的指揮聲交雜著融成一片，混亂不堪。

距離之近，甚至能看見有鮮血淋漓的傷員從車裏抬出來。

“——！”陸向陽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握緊的拳頭細細發(fā)抖，他慌亂之中想要躲藏什么東西似的，極力地向后仰去。

“向陽？！”周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陸向陽的手很快本能地過來把他攥住了，眼裏滿是驚慌，像溺水求生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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