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去玩的那段時候正好是青青最忙的時候,上趕著各路商家開業(yè)活動慶典促銷,花店的訂單一時間多到漫天飛。霍小花不僅愛熱鬧還閑不住,這幾天跟青青兩個人就全宅在店裏了。
工作的小高峰剛過,就聽說陸老板回來了。
“哎喲餵小陸總!”青青一通電話把他叫到了店裏,“行啊你挺會挑時間,店裏才松口氣你就回來了。”
陸向陽下了飛機,連著行李箱一起扛到了花店裏來,裏面裝了好些要分給大伙的紀念品,他實在不想徒步扛到家裏的頂樓再搬下來。
能少一點是一點兒。
“大美女,你是賺錢,我是花錢。”陸向陽把帽子一摘往青青店門口的搖搖椅上一躺,“賺錢的事兒能叫累么。”
“別貧,我那是沒錢花。”青青給他遞了瓶飲料,在旁邊跟著坐下來,“泰國那么熱,你看著也沒曬黑。周總呢?”
“啊,周奚啊。”陸向陽坐了起來,“聽說徐姨身體不太舒服,我們就提前回來了,他直接去了醫(yī)院。”
“哎喲,都直呼姓名了。”青青不得了地看了他一眼,“應該沒什么大事,我看徐姨身子骨都挺好的,前段時間還看她去買菜來著。”
“我也希望沒事兒,不過顧醫(yī)生電話裏沒說清楚。”陸向陽擰開喝了口,“我看她還玩新出的微信小游戲呢,老人家挺強啊,游戲分都比我高了,天天見著排名往上漲。”
“天天跟祖國的花朵呆一起,哪能老那么快。可惜呀……”青青搖了搖頭,“也不知道為什么,徐姨到現(xiàn)在了都沒有成家要個自己的孩子。”
棉城比不上泰國朝氣蓬勃的熱帶氣候,已經(jīng)是深秋掃落葉的樣子了。
住院部的走廊裏陰森森埋著一股寒意。
有些事情的隱瞞只不過幾日,再多也就一年半載。
像他幼年恍然間的遺棄,像愛情裏晦暗不明的喜歡,像森林咖啡屋墻上看起來歲月冗長但不知底細的照片。
他們始終會清晰起來,昭然而揭。
但有些事情的隱瞞,從一開始就抱著帶進棺材埋進土裏的決絕,直到某個節(jié)點的陰差陽錯,真相才會被一針見血地挑開。
從血肉猙獰,再慢慢變成荒蕪零落的傷口。
比如徐姨。
等到周奚趕回來的時候,徐姨正安然地坐在病床上,一手吊著點滴,一手玩著之前讓陸老板給她下載好的保衛(wèi)蘿卜。
看起來像無事發(fā)生一樣。
“怎么回事?”周奚站在病房外,心神才稍稍定了些許。
“小陽沒來?”顧安下意識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你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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