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賽獲獎的事,秋嵐決定,還是不告訴高一程了。他獲得的大獎,比我還多還含金量高。秋嵐心想。等再拿到更好的,再告訴他。秋嵐忽然干勁滿滿,又因獲獎信心十足,約稿都比以前順利且多了一些。
秋嵐看著手機(jī)購物頁上的小裙子作畫畫參考,高一程以為他想穿女裝。
“滾。”
高一程說秋嵐,還是畫的都是女孩子。秋嵐道:“也有男的。”
高一程沒再說話了。秋嵐覺得,自己拐拐彎彎詢問性轉(zhuǎn)的事,好像讓他對自己有所“懷疑”了。懷疑就懷疑,最重要的是,他對這種事的態(tài)度,還是不明朗。
秋嵐腦補(bǔ),如果自己直白地拿著一張畫,對他說:“橙子橙子,我畫了咱倆的女版。”
高一程拿到畫,可能會微笑,然后問一句:“為什么不畫男的?”
秋嵐:“……”
男版都沒畫過,先畫女版?
秋嵐:“……”
抽空先畫個男版吧。
交完稿,秋嵐舒口氣,在椅子上垂著臂膀靠后癱了一會兒,站起來,散步活動筋骨。他走進(jìn)主臥,去“視察”高一程。高一程正坐書桌前低頭刷題,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粘在書架上的便利貼,上面記錄著各種預(yù)要完成的事情。
秋嵐總感嘆他“每天做這么多事,好強(qiáng)啊”,然而他倒謙虛,不覺得強(qiáng),表示都做好才叫強(qiáng)。
秋嵐看他天天都在寫題,道:“想起爺上學(xué)的時候天天背書天天背書。”
高一程看看秋嵐,秋嵐覺得那眼神好似在問——“你也每天學(xué)習(xí)?”
“我說過我也有努力背書吧!”
秋嵐又回想起之前,陪高一程在自習(xí)室學(xué)習(xí)的情景。自習(xí)室真的好安靜,又涼快又安靜,椅子坐著也很舒服,桌子比較寬,很適合畫畫。
當(dāng)時,他趴著畫畫,他埋頭學(xué)習(xí)。
他也想學(xué)習(xí),高一程給了他托福詞匯書。
他翻了兩頁,一口氣睡到中午高一程學(xué)完習(xí)。
秋嵐回到現(xiàn)實(shí),眼前的高一程,也不學(xué)了。兩人同到床上休息聊天,聊著聊著,沈默。無限好的下午時光,窗外絲毫沒有要暗下去的跡象。
視線相觸,信號發(fā)出,密碼解鎖。
高一程抬手,摘下秋嵐的眼鏡。秋嵐沒抗拒,只是無端地緊張。這就像非自己動手而是被他人脫去了衣服吧,不自在的感覺。秋嵐心想自己大概永遠(yuǎn)不會享受別人給自己更衣的待遇,嘴唇已然被濕熱堵住。
床大真好,兩人滾了半天都沒掉下去。
高一程自上而下射來的赤裸裸的眸光,平靜地流淌,但秋嵐卻感覺到深處有種翻滾的力,仿佛再加熱,就會立刻劇烈沸騰;同時,他嗅到了空氣中,焦灼的氣味,
這個氣氛,恰好不過。秋嵐的心砰砰跳著,為了避免跳出來而緊閉上嘴。
高一程也沒有再吻下來,而是在用目光詢問秋嵐的意見。
秋嵐點(diǎn)了頭,但幅度小到他自己都覺得只是在低頭,又“嗯”了一聲,沒料到會在安靜的屋子裏聽起來格外響亮。如此清晰的回答,這下怎么敷衍都不可能,內(nèi)心全暴露了。秋嵐羞恥心一下子暴漲,急忙想遮掩:“但是……”
秋嵐瞅向敞開的房門口。
高一程淡定地下床,去關(guān)門。
“我爸出差了,我媽和她的姐妹們?nèi)ヂ糜瓮媪恕!?
咔嚓。秋嵐感覺聽到什么聲音。
“雙重保險(xiǎn),門也上鎖了。”高一程回頭,看向秋嵐,“你不用擔(dān)心。”
窗外的樹葉微微一起一伏,很可愛,捏著軟軟的。
秋嵐抱住枕頭,快被紅暈淹沒。不管怎么裝,還是無法掩飾緊張與害羞。為什么人不能自由地控制神情呢。
突然,秋嵐全身劇烈痙攣。不是因?yàn)樘弁创碳ぃ且驗(yàn)椋謾C(jī)響了。
秋嵐看到,高一程眼中瞬間凝結(jié)的冷光暼向了手機(jī)。
然而手機(jī)仍響個不停。
“……”
來電人顯示是秋月。
秋嵐本打算,哪怕是父母,也直接掛斷靜音。可,弟弟,且是這個平時不會沒事找事打電話的弟弟……會有什么事?
秋嵐接聽電話,卻聽到自己室友那無賴一般的嗓音,說弟弟在手上,讓他速速帶他們見富婆。
秋嵐頓時氣炸了,罵了好幾句臟話。那幾個家伙知道自己家地址,竟然敢去拿自己親弟威脅!
這群室友本意并非如此。他們本是想碰碰運(yùn)氣,到秋嵐小區(qū)找他,結(jié)果卻看到他倆弟弟,立刻上前逮住,好吃好喝誘惑,問他們“你們哥哥是不是認(rèn)識一個富婆?”“你們知不知道一個漂亮又溫柔的姐姐,跟你哥關(guān)系不錯?”
富婆?提到富,秋光和秋月都立馬想到橙子哥哥,但是橙子哥哥是男的啊。其他,甜甜姐姐好像……沒有錢。沒有有錢的……
聽到確實(shí)有個有錢大佬存在在秋嵐交際圈,但是是男的。室友們掃興,但又想到:“草,秋嵐看上的會不會是那個高富帥的妹妹?”
“橙子哥哥沒有妹妹。橙子哥哥是獨(dú)生子女。”
“說不定是表妹呢。”
這個,秋光秋月就不知道了。
反正那個人有錢,富婆肯定跟那個人有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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