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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與黃金（1 / 3）

土地與黃金

老羊說祭司為首的是日耳曼人的一支系族，和他們的大帝關(guān)系并不緊密。而羊們原本的主人，是凱爾特人。

蒙蒂斯被買來時剛兩歲多，她原本的來處，是個叫本北丘拉的島。可惜她什么都不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只能靠圈裏的老羊來了解。這只羊真的很老了，來到這裏已經(jīng)八年，也只長了三只角，老得飼料都嚼不動。

這支系族從很遠(yuǎn)的地方來，在此處定了居。老羊也說不清日耳曼人的目的，也說不清很遠(yuǎn)到底是多遠(yuǎn)，事實(shí)上它知道的并不多，連“日耳曼人”這個名號都是他的前任主人提起過的。在賣掉他的時候，提起過。

他們忙碌著的事情，似乎總與“它”有關(guān)。蒙蒂斯是偶然聽到的。

至于“它”是誰，島上的人閉口不提。

很奇怪，島上的日耳曼人似乎一夜間緊張了起來，蒙蒂斯感覺得到，她似乎對人們的欲望特別敏感。

自從她溜出去那次后，至今已經(jīng)一個月，周圍的人不再看管她。她還是沒救下自己的同伴——它已經(jīng)被帶出海了，至于是出海做什么，她無從知曉，羊群裏也無人知曉。

“就是個兩角，別管它了。”

所有人都在忙亂，沒人會閑下來管一只兩角羊去了哪兒。托他們的福，蒙蒂斯的潛逃范圍擴(kuò)大了許多，甚至有時就這么晃悠到鎮(zhèn)子裏，那裏更暖和。

…

某天她還是照舊，進(jìn)了鎮(zhèn)子，找了個屋后的高臺臥下，可影影綽綽的，總能聽見有人說話，她睡不安穩(wěn)，干脆到處找聲音來源聽個清楚。

結(jié)果找了半天，聲源就是身旁的屋子。

“我能怎么辦，現(xiàn)在塔北爾特周圍都是瘴氣，人靠近就得死。”

“...還說什么了嗎。”這人聲音蒼老得像七八十年的老樹。

“克...克羅姆，它還說什么了。”說話的人下了極大決心似的。

克羅姆？蒙蒂斯正要闔眼，聽到這裏霎時清醒——她聽過這個名字！

在自己小時候，還沒被帶到這裏，有人依葫蘆畫瓢地一點(diǎn)點(diǎn)講她聽來的故事。那個故事，是凱爾特人的神話，其余的她沒聽進(jìn)去也不在意，唯一有印象的，那位最渴望活人生祭的魔神，正是克羅姆。神話中，眾神不再忍受克羅姆的暴行，將其封印在深海中。

這和日耳曼人有什么關(guān)系，傳說而已，她甩甩毛不甚在意，繼續(xù)閉眼睡她的覺。

這邊屋子裏，那人得到的答案應(yīng)該是否定，傳來此起彼伏的嘆息聲。

“最后一只四角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