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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ernala（1 / 3）

infernala

蒙蒂斯有心事，法蕾能察覺到。從石崖上下來的那天起，她再見到蒙蒂斯，對方很僵硬，臉上是木的。

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但她不能問。從小就擅長察言觀色的她知道這時(shí)候只能讓病人自我療愈，不能強(qiáng)行去打破她自保的屏障。

蒙蒂斯與法蕾覆述了一切大約是半個月后，說了許多。對方聽后沈默了許久，問她：

“你其實(shí)不愿意，是不是。”

她沈默點(diǎn)頭。

“但我無法控制。”

那就怪不得你，她握著蒙蒂斯的手安撫，幕后黑手不是你，想殺人的也不是你，你沒有那些欲望。而且，克羅姆已經(jīng)死了。

“雖然我不是他們，也許沒資格替他們這么說。”

“但是，都結(jié)束了。”

沒那么簡單，蒙蒂斯說。

嗯，也是。法蕾思索了片刻，不過真到那一天，我們還怕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是圣羊，我是被獻(xiàn)祭的妻子，這裏，她站起來雙臂伸向天空，這裏，都不知道是哪片海下的天空，還有什么是我們沒見識過的。

不止她自己，法蕾伊格，也早就沒什么可失去的了。

...

漩渦口是單向開的，只能進(jìn)不能出，或許能再掉些人下來？蒙蒂斯這么想，這個想法一帶而過，而就在五六個夜晚過后，天上真的掉下來一個人。

見鬼是不是，她們也這么覺得。

看打扮是個工匠，醒了后看到蒙蒂斯的羊角嚇得一頭撞昏過去。

蒙蒂斯因此垮起個臉。

行吧，但她不得不承認(rèn)，多個人作伴沒什么不好。

可后來越掉越多，五天內(nèi)掉了得有二十來個，形形色色的人，花匠，農(nóng)民，水手，連巫師都有。然而二人對巫師祭司之流實(shí)在沒有好感，小男巫被迫承受了很久的眼刀。收容所嗎咱這算，法蕾抱臂凝視著漩渦問，蒙蒂斯同樣抱臂凝視著，重重嗯了一聲。

漩渦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奇怪的是，這些人基本都來自北海或大西洋。再沒有從塔北爾特來的了，也沒有人從法蕾的那片海來，蒙蒂斯心裏起疑。反觀她倆，倒成了人群裏的異鄉(xiāng)人。

聽著這些人的訴說，都是死后才來的，總結(jié)起來——他們更像是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