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之后再見面時,她真的叫了那個女人“白姐”,然后沒有半點(diǎn)意外的:她又被那人揍了屁股。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阿姨,你覺得我怎么樣?”
“挺好啊,很漂亮。”方珩點(diǎn)點(diǎn)小孩兒鼻尖。
“那你喜歡我嗎?想不想要一個漂亮的小寶貝?”
方珩:“……”
外國孩子都是這么直白的嗎,她看著小家伙自賣自夸的樣子突然有種預(yù)感,她要是點(diǎn)了頭,霏霏立刻就能叫她媽。只是,如果是霏霏這樣小可愛做她女兒,方珩對此似乎并不怎么抵觸呢。
方珩于是逗她:“怎么,霏霏不喜歡媽媽,想換一個嗎?”
“不換,但是……多一個也沒關(guān)系的。”霏霏小聲嘟囔:“阿姨,那你覺得我媽她人怎么樣?”
方珩看著小丫頭亮晶晶的眼神,有點(diǎn)想笑,故意逗她,裝作沈痛的表情:“不怎么樣。”
小丫頭立刻苦了臉,哼哼唧唧還有點(diǎn)小脾氣:“不怎么樣你還坐我媽媽身上,你要是不喜歡我媽媽,以后不讓你坐了,哼。”
“霏霏為什么總想幫你媽媽找女朋友呢?”方珩問她。
“我沒有。”小丫頭否認(rèn),突然想起白蘇的話,鼓起嘴:“我才沒有滿世界認(rèn)媽,我只想你給我媽媽做女朋友。”
小姑娘太會說話了。方珩被她說逗的眼眸彎彎,有一瞬間覺得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霏霏比余燼可甜太多了。
“那是為什么呀?”
“我喜歡你啊,我媽她也喜歡你。”頓了頓,霏霏小聲說:“他們,島上的男人們說,家裏不能放女人的,女人放在家裏很麻煩,以后不管出任務(wù)還是和兄弟們?nèi)ネ妫际质_的,總要顧著家裏人……”
這話聽的方珩直皺眉,不過不等她說話,小孩兒繼續(xù)道:
“……可我想媽媽多回來,她總是很忙,總是在外面,很少時間陪我。我就想,那這樣讓媽媽找個女人好了,是不是家裏有個女人,她就會多留下來了……”
方珩想說不要聽這些,可小姑娘卻樂呵呵的:
“……你看現(xiàn)在啊,我媽有了你,真的經(jīng)常回來了。給我媽找女朋友這事我可是很認(rèn)真的,絕對沒有隨便選選,你看我媽她很喜歡你,她對別人都沒有這樣的。我就知道,媽媽喜歡中國人。”
方珩:“……”中國十三億人。
“你媽媽有她要做的事,她有她的責(zé)任……”
霏霏打斷她:“我媽也是這么說的,但是她可以帶著我啊。”
“你媽媽不帶你,是因?yàn)轹灿幸龅氖拢袚?dān)的責(zé)任。生如逆旅,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如此。”
“我?”小丫頭不明所以,余燼倒是沒有和她說過這個。她眨巴著眼睛問:“那我應(yīng)該做什么事?”
“你還小。”方珩摸摸她的腦袋,笑著說:“在宴北,你這么大的孩子每天都在補(bǔ)習(xí)班裏泡著。不過霏霏不用這樣,但是霏霏也應(yīng)該去學(xué)校,和同齡的小朋友一起學(xué)習(xí)玩耍。霏霏有夢想嗎?有沒有未來要做什么的打算呢?”
霏霏很高興有人能和她說這個:“有啊有啊,我想當(dāng)媒婆!”
方珩:“……”真是,萬萬沒想到,卻一點(diǎn)兒也不意外呢。
“你不想像媽媽一樣嗎?”
方珩原本覺得,霏霏那么崇拜余燼,一定會以她為榜樣的哪知道小姑娘的頭搖的像撥浪鼓:
“不想!我就是要當(dāng)媒婆,我想看別人談戀愛,我會把它寫下來。”霏霏沒說,她這幾天寫了好多方珩和她媽媽。
“好吧。”夢想沒有高低貴賤,只要霏霏快樂:“那阿姨幫霏霏寫推薦信,霏霏去上學(xué)好不好?”
霏霏眼裏有渴望,卻堅(jiān)定拒絕道:“不好。”
方珩挑眉:“這又是為什么?”
“那我媽媽就一個人了,她會很寂寞的。”
“……”
方珩蹲下身和小姑娘平視:“去上學(xué)吧,我答應(yīng)霏霏,從今以后,再不讓你媽媽她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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