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見見錦瑟但笑不語,而姚錦玉也微微一笑,便福了福身,道:“姑娘,奴婢的嫁衣還少兩個花樣子,聽說依弦院中白芷最擅女紅,奴婢想去尋白芷要兩個花樣。”
姚錦玉聞言應了,妙紅這才放下手中盒子轉身退了出去,屋中只剩下錦瑟和姚錦玉,姚錦玉這才冷了面容盯著錦瑟,道:“我實不知四妹妹是如何想的,竟是非要退了武安侯府的親事!四妹妹是當真清高呢,還是心中別有所屬了?”
錦瑟見姚錦玉面露譏諷,卻也懶得和她打口水戰,就只揚眉瞧著她,道:“大姐姐如今過來便就是為了說這些話?”
姚錦玉便冷哼一聲,道:“妹妹病了,我這做姐姐的自是要來看望了,下人們自也都愿看到我們姐妹和睦。哼,你當我愿意來此?!”
她語落王嬤嬤已進了屋,姚錦玉便也不再多說,只用了茶,便告辭走了。而錦瑟卻瞇了瞇眼,沖王嬤嬤道:“仔細尋尋這屋中,別多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她總不能相信姚錦玉此來就是為了博個好名聲順便譏諷她兩句。王嬤嬤想著將才姚錦玉非要單獨進屋的事來,也覺另有蹊蹺,應了一聲便帶著白鶴幾人查起了屋子。只幾人將明間都翻遍了也沒尋到什么東西,便是將內室也查了,也一無所獲。
錦瑟見此,眉頭蹙了蹙,見王嬤嬤幾人也滿是擔憂,便笑著道:“許是咱們多想了,她只是想單獨和我呆著好說話隨意些罷了。”
王嬤嬤不放心之下,又將獸王放了進來,令它嗅了嗅姚錦玉用過的杯子,你驅趕著它在屋中飛了兩下,見它沒什么特別狀況,這才算是放了心。
錦瑟倒瞧的咯咯一笑,抱了叫個不停的獸王撫著它的羽毛道:“嬤嬤,我的獸王可不是狗呢!嬤嬤瞧,它都委屈了呢。”
獸王這些日子在依弦院中已和王嬤嬤幾個熟識了起來,雖扔只食錦瑟給的東西,但對王嬤嬤等人的靠近卻已不如原先那般排斥。此刻它窩在床上,烏溜溜的眼睛瞧著錦瑟,哼哼唧唧地叫著,果便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錦瑟言罷,它尤且用喙輕輕地啄錦瑟的手指頭,癢癢的感覺惹得錦瑟又是一陣笑。
一旁白芷搖頭一笑,這才道:“姑娘,將才妙紅和奴婢在屋中說話,言語似對那樁親事頗為不滿。臨出門時還和奴婢說,她極是羨慕奴婢和嬤嬤,說姑娘帶我們如同親人。”
錦瑟聞言停了和獸王的嬉鬧,獸王兀自又蹭了蹭錦瑟的手,見她沒反應,又使勁啄了下她的指頭,被錦瑟抬手狠力一拍腦袋,這才咕咕兩下將右翼豎起遮住頭窩著不動了。
錦瑟卻目光微閃,抿了一絲笑意,便聞柳嬤嬤道:“姑娘,這人心都是肉長的,妙紅一心對大姑娘,大姑娘卻半點都不憐惜,反而如此作踐于她,看來是真真寒了心。”
錦瑟見王嬤嬤和柳嬤嬤目光晶亮,便道:“她既這般說了,這兩日自還會有動作,她若再尋上門來,好生對待便是。后日便是三姐姐的生辰了,我料想她們若動心思,多半會在后日。見招拆招罷了,沒什么好擔憂的。”
此刻的書恒院中,那謝少川卻正在謝少文的屋中吃著糕點,見謝少文神情懨懨地放下書,便眼珠子一轉,道:“如今都這般了,文弟倒還要用功,來年定然是能高中狀元,三元及第!來日文弟大展宏圖,可定要拉哥哥一把啊。”
謝少文本便瞧不上謝少川,聽了謝少川的話不過一笑,心思卻還在錦瑟身上。想著這些日發生的事,面色就極不好看。謝少川自侯府下人那里已打聽到不少事情,雖不知實情,可他非傻子,也能瞧出這個堂弟如今已似變了個人兒,只怕今次到姚家來也是別有所圖。
如今見謝少文面色不好,不想這個假正經的堂弟也有被情愛之事折磨的一日,又憶及將才在園子中見到的姚家大姑娘,他唇角笑意又是一勾,撥弄著碟中瓜子仁,道:“文弟可是因那姚四姑娘如此寥落?要哥哥說這天涯何處無芳草,如今既姚四姑娘鬧著要退親,文弟遂了她心愿便是,不過一個破落戶,她既豬油蒙了心,文弟便莫擔憂她的將來。親事退了,自有她的苦頭吃,而文弟來日卻自有更好的佳人相伴。”
謝少文聞言完好的那右手不由攥住,銀牙微咬,沒有言語,謝少川便又道:“呵呵,要說文弟是長情之人呢。為個黃毛丫頭,何必將自己折磨成這般……哎,真若放不下,憑著文弟的手段怎么也能將那姚四姑娘弄到手,這抬進府中還不是任由文弟你想怎樣便怎樣?這女子,一旦成了婦人,便是再清高的性子也得服軟,來日等她死心塌地跟著文弟,文弟再一腳踹開,那才叫一個痛快。”
謝少文聽了這話,自知謝少川是個以玩弄女人為樂的,心中鄙夷,面上便也冷了下來,道:“住口!錦瑟妹妹如今尚于我有這婚約,二哥說話放客氣一些!”
謝少川見他生氣,心中譏誚,面上卻笑著道:“文弟不愛聽,二哥我不說了便是。瞧瞧,怎還生起氣來了。二哥這不也是為文弟抱屈嘛,說起來將才二哥在福祿院見到了姚大姑娘,那可著實是個美人兒啊。這姚四姑娘聽聞雖年紀小,可容顏比大姑娘更為出色,文弟又是個不曾碰過女人的,也怨不得竟癡迷至此。”
謝少文聞言面露戾色,盯向謝少川,謝少川這才拱手作揖,道:“行,行,二哥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成!”
謝少文這才閉上了眼,只他心中念著謝少川的話,又想到當日在茶樓時姚錦玉的百般作態,不覺冷冷地將唇一抿。又睜開眼睛瞧向謝少川,道:“怎么?二哥又瞧上那姚大姑娘了?”
謝少川聽他如此說目光當即便是一亮,似早便在等他此言,他起身幾步行至床前,想著姚錦玉那小模樣,目光便迷離了起來,道:“文弟也知,哥哥我本便沒多大出息,就好這美色。姚大姑娘生的那等模樣,哥哥我豈能不牽腸掛肚,文弟若然能想法子叫二哥我再見上大姑娘一面,可就真成二哥的恩人了。”
謝少文如今對錦瑟是愛恨交加,他雖欲毀錦瑟清白,欲折辱錦瑟,可姚錦玉百般算計錦瑟,他心中卻有些不舒服。就好似錦瑟是他自己的物件,只準他玩弄丟棄,卻萬不允他人也如此般。再來他心恨錦瑟無情,又愛上別人,對那不守婦道之人自也多了痛恨,如姚錦玉那日行為在他眼中已該萬死。加之對姚家也多有不滿,更是瞧不在眼中,如今聽了謝少川的話,他便只一笑,冷著眸子道:“這有何難,二哥哥后日夜里只管侯著,弟弟自將那大姑娘送于二哥。二哥是叔父嫡子,乃我侯府血脈,又慣會疼人,大姑娘跟了二哥是她的福氣。”
謝少川沒曾想自己的打算這么容易便成了事,登時喜的舉足無措,半響才沖謝少文一揖,道:“文弟為二哥促成此事,二哥日后定唯文弟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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