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涼又在木床上挺尸了三天,想了很多。
要打敗目標,還不能把人弄死,否則就這么一畝三分地,遲早被揪出來。
指望這個一指頭就戳倒的身體打敗誰,想都別想。那么就繼續被人欺負著,一戳就倒,一星期挺尸七天。特么不就是個死循環嗎?
那就得借助于武器或者毒藥。
買武器毒藥必須先有錢。身體的原主人沒錢才賣進南風館的,積蓄等于零。而莫涼自己也沒有坑蒙拐騙之類的技能,只能繼續窮著,被人一戳就到。媽蛋,又是個死循環,難不成就死在這個鬼地方了?
莫涼拿著個破碗,恨恨地在石頭上磨礪著,這種自制武器得磨到什么時候,還是得買!
錢錢錢!必須先有錢!
身為一個一無所長的殺手,不,莫涼有一個特殊技能:吹簫、吹竹簫。
在文青時代,所有少年都愛彈個吉他,學個鋼琴什么的,殺手沒法踹著吉他鋼琴滿世界跑,所以莫涼學會了吹簫。殺完人之后,迎風而立,吹血無痕,來一曲《鳳凰臺上憶故人》,何其有調調。
掌柜的叫柴來,柴來財來多吉利,三十多歲,三綹須,一身紫金綢袍子,渾身上下流淌兩字:有錢。柴掌柜聽了莫涼的簫聲,一點頭:“簫吹得不錯,不過臉一上去就沒人顧得上聽簫了。”
“可以故弄玄虛。”
次日,一個沒影的傳聞傳開了:南風館來了一名竺簫公子,風流無雙,一管竹簫吹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最重要的是,竺簫公子每天只吹三曲,賣藝不賣身,連臉都不露,一頂范陽笠,白紗從頭罩到腳后跟,神秘到家。
越神秘越好奇,人就吃這套。
果不其然,有人砸錢了,三天后莫涼挖到了重生后的第一桶金——不,第一文錢。柴掌柜剔著大閘蟹,皮笑肉不笑地恩賜:“莫涼,拿去吧,想買什么就買什么,欸,最要緊是買點胭脂抹抹臉。”
我給你掙了多少銀子,吐血了回來就賞一文錢?!
一文錢能干啥?抹脖子自殺的刀都買不了!
莫涼正要怒,只聽見腦海中叮咚一聲,機質的系統聲音響起:「掌柜的親和度提升,宿主的顏值加一個點」。
意外之喜!
莫涼顧不上爭薪水多少,手忙腳亂拿起了鏡子,差點又瞎眼:可憐的一個點顏值,加在莫涼的臉上那就跟一瓢水倒進大海裏一樣,水花都沒濺起來。
想變回正常人,得加顏值一萬點、一億點吧。
算了,男人嘛臉有什么用?尤其在這個冷兵器時代,武力碾壓一切,還是拳頭來得快點。
坑就坑在冷兵器,莫涼最擅長什么:槍。什么槍都手到擒來,問題是在這世界,這個技能點一文錢不值。槍法再好,得先有槍,想造槍,得先有造槍技術、鋼鐵技術、彈藥技術……總的來說,別看小小的一把槍,得先把整個自然科學體系建立起來。
艾瑪,這不開玩笑嗎?莫涼是一個殺手,沒有科學技能點,連增加什么元素能讓鐵的韌性增強都不清楚。
莫涼捏著一文錢跑到鐵匠鋪:“這一文錢能買點什么?”
“能買個響!”
鐵錘砸燒紅的刀上了,哐當!挺響!
開玩笑,一文錢還是有用的。集市上就這一個打鐵鋪,什么都賣,鋤頭、鐵鏟、斧子、刀、剪刀、工藝巧一點的鐵盒子鐵鎖,最便宜的就是鐵線鐵絲。莫涼買了一文錢的鐵線,讓鐵匠打成長短不一的十幾段短鐵,鐵線太粗太鈍,當武器還得回家再加工。
琢磨時,一個五六歲小孩蹦跶進來,買了一個圓環滾鐵圈,樂呵呵地滾地追著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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