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聲,從畫舫上丟下一葉小扁舟。
杜定生跟混混小廝吩咐著,讓先送到杜府什么地方去。這邊呢,曇云不情愿走,莫涼二話沒說將他拖走先上了小舟,曇云怒:“莫涼你干什么!”
“你在那裏能干什么?等著杜定生把你弄死?等著賀云望給你舔.腳?”
“他會死的!”
“他死不死關你什么事!你以為你撒嬌兩句杜爺就會饒了他?杜爺今天放過他,他明天就得滅杜爺的門,那是杜爺跟賀云望關起門打架的事,跟我們什么關系?你以為濺一身血剁只手剁只腳好玩?!”莫涼冷冷地說,明明是第一見,曇云對賀云望就一見鐘情了。
曇云聲音啞了:“他救過我,我不能見死不救。”
莫涼將他死死抱住了,厲聲呵斥:“想死啊,有人要大開殺戒,你去就是一炮灰!”
混混跳上船:“你這跟班有眼色,我送你們去杜府。”
槳一劃,船悠悠轉向。
只見畫舫上,只見杜定生高昂著頭,走到賀云望面前,嘴帶嘲笑不知在說什么。
都說反派有拖延癥,這沒法子,好不容易把死對頭逮著,不說兩句,就一刀捅死,于理不合。必須先言語狠狠羞辱一番,把積壓已久的怨氣發洩出來,過夠嘴癮,再折磨死,心裏才舒坦。殺手就爽利多了,我不認識你,我來就為殺你,壓根兒不用回閃鏡頭。
莫涼冷笑,好戲來了。
果然,正笑著的杜定生突然慘叫一聲,捂住眼睛,連退幾步,跟跳大神一樣跳了起來,旁邊的下手趕緊沖過去。而賀云望豁然起身,衣裳染血,扶著畫舫邊緣大喊一句:“杜定生,明天就是你的死期!”說完撲通一聲跳入水中。
杜定生一邊捂住眼睛一邊大喊抓住他。
這一切太突然,畫舫全亂作一團,有的趕著救杜定生,有的翻下水追賀云望去了。而那邊,賀云望的八櫓船上,打手們一看自家主人竟然沒死,而且還跳水了,這下斗志全上來了,噗通噗通都跳水裏援救主人了。
這邊,混混劃槳的手停在半路,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莫涼瞇眼,隱隱一笑。
這種非直接接觸的毒不足以讓人完全癱瘓,放放血,賀云望就能緩過來,跳湖逃生的勁還是有的。話說,賀云望也狠,竟隨身帶毒讓杜定生生生中招了。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一個別說一個毒。
莫涼從不多管閑事,剛才,他用了一秒權衡利弊:什么都不做,賀云望死,一切照舊,杜定生仍是令人恐懼的黑.幫老大;若是出手,賀云望或許能活,他就欠下莫涼一份救命恩情。
湖水中又打成了一鍋,不過勝負已定。
此時,系統機質的聲音響起:“打敗杜定生,宿主武力值增長二十五點,身體恢覆至微弱?!边€是武力值靠譜,一增加,效果立顯,手裏有勁,拳頭變硬,骨骼見長。哪像顏值,幾十點下去水花都沒濺起來!
莫涼迎風而立,心情舒暢。
這驚心動魄的血色爭奪成了街頭巷尾的奇談:杜定生如何下套,如何勝券在握;賀云望如何自殘,如何跳河,如何逃脫,如何反敗為勝,次日如何領著一大幫人把杜定生直接給滅了……賀云望簡直被傳成刀槍不入、血盡不死的怪物,這件奇事直到賀云望把南風館周圍地皮全收了還在瘋傳,當然,奇聞中沒有一個叫莫涼的小跟班。
回到南風館后,曇云冷汗涔涔,嘴唇都咬青了,一連好幾天沒做生意,在廂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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