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雜完畢,莫涼靠著窗前小瞇。
一個客人四處瞄了一眼,翹著干枯的手指著莫涼:“就兩眼盯窗外的那位!”
莫涼頓時驚醒,竟然有點小驚喜,這副尊容,還是第一次以相公的身份被點呢,嗯,雖說這客人手頭銀錢少,只能點末級的相公。
不過驚喜很快成惡心。
客人色鬼上身,一上來就摸莫涼的腿,冰涼的手跟吐信的蛇一樣。莫涼忍著惡心倒了一杯酒,心想要不要說賣藝不賣身,這時客人急色地把杯子一推:“喝什么酒,趕緊進房子去。”
才踏進公共廂房,客人撲了過來,被莫涼一閃,直接以狗啃屎的姿勢跌在床上。客人迷瞪地抬頭,發怒:“楞著干什么,還不快來伺候老子!”
“客官稍后,我把那壺酒拿來。”莫涼扯出一個笑。
千算萬算沒算到還有這遭遇,莫涼處驚不亂,要了一包合歡,混了一點致幻藥倒進酒裏。那客人囫圇喝下又撲過來,莫涼托住他的手,似笑非笑:“客人不覺得熱嗎?我去關個窗!”
窗子沒關上,人已撂倒。
客人又叫又笑,抱著床桿就開始了,那叫一個不堪入目。莫涼無聊地看著,第一波開始、結束、第二波開始、結束;第三波……把皮都蹭掉了,客人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最后軟軟跌倒在地,被莫涼踢上了床。約莫十多分鐘后,客人醒了,一臉腦殘笑:“真舒服,下次還點你!”
呸!藥錢比你付的銀子貴多了!
打烊后,賬房裏,柴掌柜挑著狐貍眼,什么都明白:“可喜可賀啊,這可是第一次正常入賬啊!不過你怎么倒貼錢把那個糊涂蛋給藥倒了?難不成以后每來一個人,都藥倒,最后把自己賠個精光?”
“……”
“霽三公子當探花去了,賀云望也不見來點,趙星臨呢,也不來送錢了,最近你可是白吃了一個多月。”
“打雜幾個月你也從沒給過工錢啊!”
“呵,都敢還嘴了,膽子不小。”柴掌柜上下打量,“幾個月沒留神,比剛來時出眾多了,臉消腫了,臉型倒還不錯,就是這皮膚……不看臉,還是有人爭著搶的。”
“滿身長瘡,脫光衣服就都跑了。”
柴掌柜把算盤推一邊:“別給我耍嘴皮子,不情愿也得干,算了,誰讓我當時眼瞎買了你這個賠錢貨呢。賬房先生今日請辭了,要落葉歸根。你先幫著收銀記賬,等以后請到先生了再說。”
賬房先生,記賬,沒錯,這是莫涼的新差事!
當管賬的這事不突兀。
年前時,賬房老先生回老家奔喪,柴掌柜在院子裏對賬對得滿頭大汗。莫涼閑著沒事,聽他嘀咕,腳指在地上劃著劃著報出了一個數字,賬就給對上了。有人不用是傻子,柴掌柜讓莫涼把余下的賬一并對了。
憑借小學的那點兒知識,莫涼應付自如。
當然,收銀還是掌柜操刀。前兩天,柴掌柜正記賬著呢,一個大客戶來了,他把莫涼一叫:“我先去招待一下,若有客人結賬,照著我的樣子記。”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