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爾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奧格登的指控。
“我不明白,你一個常年在奧地利制造違禁魔藥的黑巫師,為什么要跑到倫敦來挾持一個無辜的麻瓜裁縫?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恐怕你今天就沒法活著走出這扇門了,”眼看著克雷爾臉上掛上了滿不在乎的表情,奧格登加重了語氣,“像你這種被全球范圍內通緝的黑巫師,是不會受到所在國家任何法律保護的,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哪怕把你宰了,也沒有任何人會替你打抱不平,所以你最好現(xiàn)在一五一十地把你的所有問題都交代清楚,并且講清楚你這丑陋的鬼樣子到底是什么情況。”
奧格登一把翻開手中的羊皮紙,將其中的一頁推到了克雷爾的面前,這頁羊皮紙上印著一張相片,一個表情嚴肅的男人正沖著鏡頭說話,雖然算不上英俊,但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像個人。
“你可以直接記錄了,先生,”克雷爾熟練地說道,“我有經驗,你不用一條一條地問。”
“呵,真是光彩呢。”
奧格登看出了他只屬于老手的熟練,不屑地笑了笑,抽出一張干凈的羊皮紙擺在面前,揮了揮魔杖,一支羽毛筆從桌子下飛出來,懸浮在羊皮紙的上方。
“我叫蒂洛·克雷爾,二十三年前從德姆斯特朗畢業(yè),出生地是德國漢堡,我現(xiàn)在的模樣是因為和我的金甲蟲共生了,這是一種德姆斯特朗特有的魔法。”克雷爾以一種羽毛筆剛好能跟上的語速說道,換氣的間隙正好能讓它蘸蘸墨水,“我先是在德國一家沒什么名氣的魔藥店里做了三年學徒,后來因為想出來單干卻不被允許,失手殺死了那家店的店主,也是我的魔藥師父,當然,請相信這并非我的本意,不然德國魔法部也不會把我放出來。”
奧格登點了點頭,克雷爾的描述和他第一次被捕的記錄完全符合,只是他實在太了解這些滿口謊話的黑巫師了,他明白這一定是一場有預謀的犯罪,但他沒有多說,繼續(xù)安靜地聆聽記錄著。
“等我結束調查后,我已經找不到正經工作了,他們都覺得我是一個會殺死主人家的兇手,沒有人愿意雇傭我,所以我輾轉之下,去了奧地利,在那里加入了無賴幫。”
“無賴幫?”奧格登嗤笑道,“好蠢的名字。”
“這個幫派主要賣點兒值錢但是有價無市的小玩意兒,我魔藥水平不錯,就在那里待了下來,平常做點兒能夠讓人身心放松的東西,往德國賣,中間被那群多事的德國傲羅抓過幾次,紐蒙伽德的人也一直在驅逐奧地利的其他巫師,直到五六年前普魯士地區(qū)陷入戰(zhàn)爭,德國魔法部又沒有什么功夫管它,我們就混了進去,在當?shù)乩^續(xù)我們的行當,并且找到契機加入了一個圣徒的外圍組織,”克雷爾毫不在乎奧格登說他攀高枝的諷刺,自顧自地說道,“我說我們是圣徒的外圍并非空穴來風,前幾年我們獲得了一份從紐蒙伽德流出的配方,那是一種能夠直接調動情緒的綠色魔藥,效果比起我們之前的貨要好上太多。”
聽著克雷爾毫無悔意地講述著自己的犯罪經歷,奧格登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慍色,但他并沒有發(fā)作,因為克雷爾的后半截話很重要,似乎和他不久前見過的一卷案宗相關。
“在得到了這份秘方后,無賴幫在當?shù)鼐透映韵懔耍覀兂砷L的最大契機卻在兩個月前,”被背后捅過刀子的克雷爾已經毫不顧忌所謂的秘密了,他一股腦地將許多卷宗上沒有的內容倒了出來,“盡管我們的生意覆蓋到了許多麻瓜朋友,但這些都是見不得光的,但是兩個月前,莫名其妙的,保密法被廢止了,我們周邊的地區(qū),要么是像紐蒙伽德一樣沒有一個麻瓜,要么就是像其他國家一樣用法律保護麻瓜,但是普魯士基本是一片三不管地帶,你可能不知道那里的情況,連麻瓜都可當街槍殺巫師,你見過他們的槍嗎?‘啪’——‘砰’,人就死了。”
“你等會兒再詳細地交代德國的情況,會有專人來記錄,”奧格登心中一驚,哪怕是英國魔法部,對那里的情況也知之甚少,“先告訴我和你一塊的狼人是誰?還有,你們來英國的目的。”
“這次和我一起來英國的有兩個人,我們的任務是抓住德國魔法部的傲羅路德維格·康德,他總想著顛覆普魯士大家都賺錢的局面,所以成為了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但他的祖父一直都在無賴幫的手里,所以還算老實,但是三天前那老頭突然瘋了,襲擊了給他送飯的巫師,并且闖到了街上,等到我們制服他,那個小傲羅康德已經跑了,”克雷爾扭了扭脖子,“正好我有空,就帶著他們兩個來追了。”
“你為什么有空?你不是負責制造魔藥嗎?”
“前幾年無賴幫的首領換了人,他找到我,想讓我培養(yǎng)幾個學徒擴大生意,最近剛好……該死!”克雷爾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抬起頭,烏黑的復眼對上了奧格登似有笑意的眼睛,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我想你之前那么鎮(zhèn)定,應該是因為你總覺得你的上司會來撈你吧,呵呵,看樣子你沒有你想的那樣重要,”奧格登抱起胳膊,笑道,“我就說一個負責制藥的巫師在你們那種惡心的生意里沒道理會暴露到通緝令上,克雷爾先生,現(xiàn)在你可以好好斟酌用詞了,好好想想你有沒有什么事情遺漏了。”
“我們這次來的三個人里,那個愚蠢的狼人是打手,他是從東邊過來的,后來加入了我們,愛好是吃人,并且只挑一家人,吃掉他們當中最年輕的,然后咬傷剩下的人,你可以查一查,他叫羅馬·沃倫斯基,”克雷爾沉聲說道,“至于另一個人,他已經跑了,不過跑不了太久了。”
“那是誰?”
“他叫弗里茨·哈爾曼,”克雷爾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找個人,對我攝神取念,我怕的語言不夠詳實,沒辦法讓你們真切地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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