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外公說，都讓你們進去。”
聽到老爺子還讓他們進去，說明他還活著，凌雪琴先一步踏了進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空氣中仿佛飄著淡淡的血腥味。
走到床邊的時候，她看到老爺子嘴角的血，眼淚簌簌落下，“爸——”
悲愴的叫聲，把老爺子嚇了一跳。
他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走了，可睜開眼睛還能看到自己的兒子，女兒，孫子和外孫女。
“雪琴啊……你別激動。”
“我怎么能不激動？爸，你身體不好，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你明明說的沒有那么嚴重，可現在你都吐血了。”
“我會那么嚴重，完全是因為有人在我身邊居心不軌。”
老爺子說話的語氣很慢，但凌雪琴也看出了端倪，老爺子不像剛才，現在雖然說話的節奏慢，可是精神比剛才好了很多，而且烏青的臉色現在變得有些紅潤。
有人在他的身邊居心不軌？
“爸，你是說有人害你？”
凌諶在后面向前一步，眼神驟然凌厲。
今天回來給老爺子慶生的人只有凌諶和凌雪琴，另外的凌孟和凌斐因為身份太過特殊，所以只能晚上偷偷回來，他已經把老爺子出事的消息發給他們了，估計再等會就會回來。
李霖分明說到老爺子是身體的舊疾，怎么現在突然變成了有人要害他？
站在最后面的朱媽渾身一顫，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神，看向老爺子，卻突然撞進老爺子有些渾濁的眼睛里。
“老爺子……”
“朱媽，你先去給我倒點喝的來，我嘴巴有些渴。”
朱芳連忙點頭，“好，我馬上去。”
下樓后，朱芳的心跳劇烈跳動，她按著心臟回頭看了一眼，樓上沒有任何人跟著出來。
她的雙腿仿佛都在發軟，連忙走到廚房里去，倒好水之后，剛要上樓，卻突然猶豫了。
“老爺子剛才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看著我？”
“難道他已經發現什么了嗎？”
“不，不可能……李霖說他這段時間的毒肯定會加重……”
“難不成是回光返照？”
朱媽自言自語，但在琢磨幾下，感覺還是不行。
她下來會不會是老爺子支開她的一種方式？
會不會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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