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
微風和煦,燭火緩慢的燃燒。
左鳶原本在整理舊書,翻動書頁檢查資料時,耳邊莫名傳來一聲壓抑的痛呼,左鳶原本以為是哪個出外勤的羽部新人歸來,但轉念一想,今日羽部休沐,根本不可能有人去執行任務。
也許是聽錯了,左鳶這樣想著,埋頭繼續整理,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跟著的還有水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左鳶有種不好的預感,抬眼向外望去,瞳孔微縮。
一個昏暗的人影依靠在門扉旁,像一株開盡的牡丹,花葉雕零,幾乎要碾入塵土。
左鳶有些不確定,但對方的胸口處,確確實實插著一枚蓮花金器,那蓮花吸滿了血,愈發妖艷起來。
昔日俊美的面龐布滿了血污,脖頸處還有半支斷箭,左鳶看著他靜靜的站在那裏,雖然他還沒說話,但左鳶卻遍體生寒。
但對方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大事,他仍然能站在原地,靜默著等待左鳶上前來。
胸口處綻放的金蓮好似天生就該生長在他身上,完美的與他融為一體,血做葉子,肉做土壤,這樣才能開出最嬌嫩圣潔的花,不是嗎?
左鳶慢慢走上前去,還有些不敢確認。
“丹郎?你去哪裏了,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左鳶試探著搖了搖他,見丹香抬眼,左鳶總算是松了口氣。
能動說明一時半會死不了。
“幫我把金器拔出來。”丹香垂下頭,氣息奄奄。
左鳶咋舌,但還是聽話的伸出手,抓住了那朵沾滿鮮血的蓮花,感受到上面冰冷的血液,左鳶深吸一口氣,將這枚蓮花金器從丹香的胸膛處抽了出來。
丹香的身軀顫抖著,勉強站直了身子,胸前是一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讓左鳶這樣見慣生死的人都后怕。
“這樣都沒死,你還真是命大啊。”
“看老子沒死,你傷心吶?”丹香的聲音有些嘶啞,模模糊糊的聽不清,他好像是沒力氣說話了,但聽到左鳶剛剛認真的感嘆,還是忍不住出聲回懟。
“我這不是驚訝嘛。行吧,你最厲害,沒死我真高興。”左鳶仔細查看著金器,看制式絕對是耀禾皇家的手筆,但這東西怎么會在丹香身上?
左鳶還沒講出這個疑問,就聽到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于是,狼羽的這個夜晚,註定沒有平靜度過。
重眠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有誰說了句受傷,睜開眼來到外面時,外面的腳步聲已經快到了門檻。
“誰……受傷了?”
重眠看到左鳶急匆匆的抱著一個人,邁進門檻,身后跟著好多重眠不認識的面孔。
這樣的熱鬧還狼羽還是很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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