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似乎又聽到一聲笑聲，我凝神回頭看的時候，卻已經(jīng)連莫凌母親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你想知道我，我會告訴你。你要的公道……也會給你。”
莫凌顯然十分虛弱，卻還是立即緊緊握住我的手，定定地看著我，認(rèn)真而鄭重地承諾。
“好。已經(jīng)等了這么久，也不怕多等這幾天，我就在這里等，等你傷好了給我解釋和公道。”
莫凌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緩緩地露出個笑容。
他的笑容真的太耀眼，刺得我又想流淚。
“乖。”
他低語一句，便疲倦地又閉上雙眼，卻一直拉著我沒有松開。
希然愣愣地看看他，再看看我，突然笑了起來。
這么小的孩子，在醫(yī)院里待著，還目睹著這一切，我心里有些不安，抽了抽手，無奈莫凌抓得太緊只能放棄，只好用空著的左手摸摸希然的小腦袋。
“希然，你笑什么？”
“姐姐，我覺得，這個哥哥以后會對你很好的，你看，他對你說乖的樣子，就像你哄我的樣子！”
饒是心情沉重，我也不由得被他逗笑了。
偏偏看似已經(jīng)睡熟的莫凌突然睜開眼睛，冷冷地說：“胡說！”
我和希然都被嚇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他十分嚴(yán)肅地強調(diào)，“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希然不解地問：“有什么不一樣？”
“臭小子，等再過十年，你再來跟我討論這個問題。”
“才不用那么久，再過兩年，我就要讀小學(xué)了，我姐姐說過，等我讀小學(xué)，就是完全的大男生了！到那個時候我就懂了！”
希然不服氣地嘀咕了一句，又十分大度地擺擺手，“算了你是病人，要照顧你，不和你爭了。你好好休息吧！乖！”
童稚的聲音一本正經(jīng)地模仿著大人的語氣，特別是最后那個字，和莫凌剛才的語氣簡直惟妙惟肖，我被逗得一下子笑出聲，病房里的陳郁似乎也在漸漸散去……
莫凌恢復(fù)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快許多，不過是安睡一夜，他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精神，還不忘一早安排司機把希然送去幼稚園。
等病房里只有我們倆的時候，他才對我說了剩下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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