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想了想：“全是女生的聚會裏她們會聊戀愛啊。”
“……”織理無語。他本來打算無視尤莉的，可卻鬼使神差地開口：“我倒是訂過婚，但是后來婚約解除了。”
“什么什么！真的嗎真的嗎！”尤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她把身體湊到織理面前興奮地問，把織理逼得后退了一段距離。
“……也不是我的錯。”織理嘆了口氣，倒是很坦然，“父母在我小時候定了一家鄉(xiāng)紳家的女兒，她比我大了近十歲，我的父母并不很看好那個女孩。但那戶人家貪戀布萊克家族的名譽，答應了婚約，并承諾為了我再生個女孩。
“后來那家人忽然暴富，瞧不起布萊克家了，就上門把婚退了。”織理簡單地講述了這個故事。
“那還真是見錢眼開啊。”尤莉銳評道。
“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布萊克家還算個鼎盛之家，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些人的想法。但我出生之后……「魔儡癥」，這個怪異的病毀了我的家。”織理咬了咬牙，他對自己的病恨到了極點，“所以父母一開始選擇了一個小家族的女兒做我的妻子，這樣她就算高嫁，不會瞧不起我的病。”
“我聽卡茲說是「儡羊癥」。”尤莉問。
織理解釋道：“兩種叫法。因為社會上有人認為魔女是神創(chuàng)造的，有人認為魔女是惡魔的女兒，前者便稱我的病為「魔儡癥」，意為魔女的傀儡。后者就是「儡羊癥」，意為惡魔的傀儡。”
尤莉回憶，說：“唔，卡茲好像說，「明夜魔女」殺害支持‘科學’的那些人，是因為他們否認了神的存在。「明夜魔女」是神創(chuàng)造出來的，她不能接受他們造謠她的‘父親’……”
“「明夜魔女」不會因為那種虛無縹緲的事殺人的，再說她殺的也不只是支持‘科學’的人。”織理說，他眼中閃著怪異的光，“他們對「明夜魔女」的猜測，你大多都不用聽。”
“為什么？你對她有準確的理解？”尤莉略有些不服。
織理的表情像是在說“你怎么問了這么一個蠢問題”。他說：“沒見過、沒相處過，做出的形容就不能稱之為‘準確’。甚至就算是很親密的關系，也未必能完整的講述出來一個人。我當然沒有可以稱之為‘準確’的理解。”
“一個擁有非人的能力、心狠手辣的魔女。”他輕輕地說，“她的心情一定不是常人能捉摸的。”
“也對……”尤莉對他這番話表示認同，“確實感覺魔女和普通人的想法肯定不一樣。”
“啊！”尤莉突然大叫。
“又怎么了？”織理皺眉，問。他看不上尤莉這一驚一乍的樣子。
“約翰！約翰之前總跟我聊關于「明夜魔女」的事，我總感覺他說的話有點奇怪！”尤莉興奮地說，“原來是這樣！他如果沒接觸過「明夜魔女」，又怎么能憑空猜出那么多東西？”
織理潑冷水：“指不定他是信口胡編的。「明夜魔女」要是隨便見人，早就抓到了。”
尤莉頓覺這個猜測也有點道理，她心情低落下來：“真的有可能誒。”
織理說：“約翰那人……讓我有種惡心的感覺。我不喜歡他，他比教會其他人更可惡——總是裝著什么都懂的慈父樣子。”
“他，好像確實是這樣的。”尤莉想了想，“不過我不怎么反感他。”
“因為我們不是一種人。”織理這樣說。
“也許吧。”尤莉說，“因為我什么都不懂？你今天講的話也挺多的，為什么？”
“不知道。”織理這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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