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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夜三則·不想遺忘（1 / 2）

第十夜三則·不想遺忘

晚上發生了變故。

連星月都睡著的時間，有人急切地拍打著塞斯的家門。「楠」幾乎不用睡覺，是她率先聽到了拍門聲。她打開門，門外是兩個慌亂的村民。

他們手在半空中亂劃，「楠」聽了半天他們語無倫次的話，終于理清了他們的意思：“你是說，讓塞斯去村頭一趟，有急事。是這個意思嗎？”

村民們忙不迭地點頭。「楠」說：“好的，我去叫他。”她轉頭朝著屋內走去，她本以為塞斯是睡得太沈，這才沒聽見敲門聲。結果打開塞斯房間的門，正看見他坐在月光裏咬手指。

“你醒了？那為什么不出去？”「楠」問。

“啊，楠。我就是……突然很心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敲門聲。”塞斯說這話說的磕磕巴巴，“我……是什么事？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去村口’什么的。”

「楠」運用魔法預測了一下未來，心裏了然村口那裏現在是什么情況。她溫聲道：“無論什么樣的事情你都要學會面對，勇敢地前行才是真正的決策。”

“……？”

塞斯有點沒聽明白，但大體的意思他懂了。他低頭擺弄指關節，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抬起頭，認真地做出選擇：“你說得對。‘前行才是決策’什么的……記不太住了。那就走吧。”

塞斯在路上時而奔跑，時而緩緩挪步。總之是到了村口，可他看見了兩只棺槨。他不安的心情達到頂峰，他指著那一對棺材，茫然地掃視四周：“這是什么？”

然而沒有人能鼓起勇氣與他對視，也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著，低聲啜泣著。塞斯朝人群走了一步，大聲問：“到底是誰？誰死了？”

塞斯沒有得到答案。仿佛他早不與往日這些親密的鄰裏在同一個世界生存，他們只顧著自己傷感，沒有人在意他的心情。「楠」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導他：“如果真的想知道答案的話，就去打開那兩口棺材看看吧。”

“不……那樣，不太禮貌吧。”塞斯猶豫了。「楠」只是微笑地看著他，那笑容好像有魔力，塞斯突然就有了不少勇氣，他鼓勵自己：“前行……前行才是真的決策，騎士……騎士要勇敢。”

“就是這樣。”「楠」低語著。塞斯下定決心，往前挪步，「楠」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慢慢地滑落下來。塞斯走到棺材前，閉上眼深吸了兩口氣，蹲下打開棺材蓋。

裏面赫然躺著他的母親，她的衣衫破爛，身上滿是黑色的干掉的血和碩大的傷口，只有臉還算保存完好。塞斯瞳孔一震，一下子摔到地上：“不……不！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