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雪白的鴿子撲棱到窗欞上,顧承凌放下手中的書,走到窗邊,取下了鴿子腿上的紙條,讀完之后手上一顫,皇姐要來無夜國了,他心中浮現出的不是喜悅,而是對蘇顏的擔憂,皇姐之前就下過格殺阿顏的命令,親自來的目的恐怕也是在此。
他將手中的紙條扔到香爐中燒盡,冷聲道:“影。”
“主上。”影依舊悄無聲息地出現,顧承凌卻遲遲沒有吩咐,而是靜靜地坐在案桌旁,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著,一陣威壓從他身上釋放出來,影不禁打了個寒顫。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問道:“長公主要來無夜的消息,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主上,并非是我們要瞞著您,是長公主吩咐的。”
顧承凌閉了閉眼睛,又睜開,“自己去領罰,五十鞭。”皇姐果然是為了阿顏來的,行到半途才告知自己,必是下定決心要取阿顏的姓命。他該怎么做,才能保住阿顏?
顧承凌在書桌前枯坐了一個下午,卻半個字也看不進去,腦海中一會兒是母后逝世時的場景,一會兒是蘇顏的音容笑貌,怎么也靜不下心來,他不禁取出深藏的畫卷,神色憂傷地看著,呢喃道:“母后,你說我該怎么辦?明知她是仇人的女兒,可我還是對她動心了……”
沒有人給他回答。
蘇顏沒有用顧承凌的藥,被疼痛折磨了許久才得以入眠,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多久,顧承凌就在門外等了多久。直到屋內傳來蘇顏均勻的呼吸聲,他才悄悄地進入房間。借著月光,看見她睡得并不安穩。
他一眼就看到她枕邊的藥瓶,他知道她不會用,所以一開始就打算晚上悄悄來替她上藥。輕輕在她身上點了兩下,讓她進入深眠。本以為她會直接將藥扔了,所以帶了新的來,沒想到她還留著。
不過他還是準備用自己帶來的,當他褪下她的褲子,看到紅腫的花瓣時,呼吸不由一窒,經過一天的休養還是紅腫充血,早知道白曰里就該替她上藥,反正她都這么討厭自己了,再多一些也無妨。
他用手指挖出一些藥膏,小心翼翼地涂了上去,在里面上藥也是輕輕將手指扌臿入,生怕傷了她。
上完藥之后,他又上床將她擁入懷中,閉眼入睡。
蘇顏永遠也不會知道,顧承凌給她的藥,不是找大夫要的,而是他自己配的,他在書籍上涉獵甚廣,于醫術一道也算略有小成。他早上離開之后就出府買了藥材,為了熬成膏休,他在火爐邊守了兩個時辰,剛一制成就立刻給她送去。
第二天早上,顧承凌很早就從臥房悄悄離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蘇顏不會知道他來過,更不會知道他給她上過藥。
蘇顏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舒服,早上醒來感覺神清氣爽的,而且下身也消腫了,她不由看了一眼枕邊的藥瓶,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就算不上藥,她也能好得很快,才不會用他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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