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以為我已經(jīng)不會痛了。可心臟還是一揪一揪的，痛的我呼吸不上來。
甩開手里的衣服，我下床去洗澡。
身上全是他的氣息，沖了很久都沖不下去。霧氣騰騰中，他一把拉開浴室的門，站在門口往里看。
我回頭看他，“怎么，我沒配合你沒滿意，想再來一遍？那麻煩快一點，做完請滾。”
“蘇青檸我們能不能談?wù)劊俊贬屇献ブ^發(fā)，問道，“我們，不應(yīng)該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還記得以前嗎，你會牽我的手，會笑，你說你信我到，可以交命。”
“我現(xiàn)在，依舊可以牽你的手笑，還是信你到可以對你交命。”我看著他道，“我知道，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你不會讓我死，你會用盡一切方法來救我，我在你身邊，永遠不會有生命危險。你是個好人，一直都是……小北是我的命，我交給你了，善待，可以？現(xiàn)在，要么出去找它，要么進來來一發(fā)……總之，關(guān)門，我冷。”
門，慢慢合上。
我扶著墻慢慢蹲在地上，有那一瞬，覺得自己會暈過去。可，很清醒，能感覺到四肢百骸的每一絲抽痛……
洗完澡出去時，釋南正在拿著小北相對。我聽到他很小聲的說，“小北，我是爸爸……”
我扶著衣柜，無聲大笑。曾幾何時，我抖著手，捧著小北說，“小北，我是媽媽。”
笑夠，我穿上衣服往樓下走。巨邊坑劃。
釋南過來抓住我胳膊，“你去哪里？”
我看他抓在我胳膊上的手，問，“釋先生，我現(xiàn)在還是自由的嗎？我可以去我想去的地方嗎？還是，我要和你說一下，要事先得到你的同意？要不你還是給我點符吧，這樣我就能知道，我能不能走，能往哪里走，能走多久。然后，我還能吻你……”我靠近他，踮起腳吻在他唇上，“像這樣。只要你想，我還可以推倒你……”
“你是自由的。”釋南松開我，看著我道，“我不會再強迫……”
我用手指擦了下嘴角，打斷釋南的話，道，“你說想談?wù)劊牵驼務(wù)劇ａ屜壬抑滥悻F(xiàn)在心里不好受，你混亂。我站在你面前，是扎到你心臟里的一根刺，撥不出，挑不下。你為此懊惱甚至是悔恨，你想做些什么，來彌補，或是一些別的什么，反正，不想這種操蛋的情況一直持續(xù)下去，是不是？”
我看著他，問，“我說的對不對？”
釋南看著我，許久，點頭。第十三只眼：
我笑了，“那就對了，你現(xiàn)在的心理，有愧疚，有自責(zé)，其中夾雜著對我的恨和對小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其實，你當(dāng)你不知道就好了。你還記得你來找我是干什么的嗎？你來找我，是為了打我一頓，給莊堇出氣的。我差點殺了她，還記得嗎？對了，你剛剛在和我說結(jié)婚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莊堇吧？現(xiàn)在我提了，你認(rèn)真想，不對……”我揉著太陽穴長嘆，“你現(xiàn)在處于非常時期不正常，你沒辦法像個正常人一樣思考問題。”
好無力，有種說不明白的感覺。
“我來找你不是給莊堇出氣，我來找你，是想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有我，所以才不對她開槍。”釋南盯著我，道，“因為，她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
“然后，在我說出我下次一定會殺了她時，你就打我一頓？”我看著他笑了，“釋先生，是我想偏了還是你邏輯有問題？這樣哈，我們順著你的思路往下談。我，不殺莊堇，我不要她的命，就算，他媽的她曾經(jīng)往陸明身上開了兩槍！然后呢，她會不殺我嗎？當(dāng)我們兩兩相對，她把槍頂在我頭上時，我要怎么辦？我是不是，應(yīng)該顧慮你的感覺，任她一槍打爆我的頭，結(jié)束這操蛋的一輩子？”
釋南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推開他，“你他媽的收起你的愧疚，我不需要。對于一個強撐著往下活的人來說，我現(xiàn)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平淡，平靜的生活。這點很難，我本身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我沒有更多的精力來和你糾纏不清。你如果真想為我做些什么來安撫你內(nèi)心的不平靜，那好，我告訴你怎么做。一，善待小北，它很喜歡爸爸，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你一出現(xiàn)，它就不要我了。二，離開我的視線，別再出現(xiàn)，讓我安安靜靜過幾天消停日子。”
我轉(zhuǎn)身下樓，幾步，又道，“對了，你他媽的砸了我的花店，要賠我。我現(xiàn)在接不動生意，這是我賴以生存的生計。然后，”我長吸一口氣，吐出，“你可以滾了。我一會回來，不想再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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