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妤搖搖頭,她就是好奇。如果不是他的名字,她看都不會看。
霍衍山這才神情緩和,彎腰把人抱起來,李書妤登時歪到他肩頭。
兩人一路返回,李書妤的眼睛再不敢亂看,只是到了馬車上她也不愿意把人松開,先是摸摸他的頭發,又輕輕捧他面頰,湊上去蹭了蹭。
之后便摟著他道“你是真的,活的你。”
他是活的,墓碑是死的,原來她一系列動作都是在驗證。
李書妤不再糾結于墓碑,霍衍山的戾氣也在消散。
也許李書妤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方才她站立的那個地方,對面就是發臭生蟲的一堆尸體,那是霍衍山發瘋的證明
霍衍山也沒說,怕嚇到他的妻子。
有了這個插曲,等他們到云莊已經傍晚,霍衍山沒有擾民,抵達的第一晚直接在外面湊合一下。
晚上李書妤靠在他懷里,仍舊好奇“你明明活著,為什么會有碑”
霍衍山撫著她的腰身,似笑非笑道“因為我死過啊”
李書妤微仰著頭,錯愕到不能自已。
霍衍山湊近她,“阿妤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她眼睛一眨不眨。
霍衍山聲音壓的極輕,望著她笑道“我不僅手刃生母,我還弒殺親父。”
他們拿死來詛咒他不得所愛,而他卻把兩人尸身捆綁死后糾纏。
不知老天是在幫他還是怎的,他們身死那天遇到涼州最久的一場暴雨,被丟棄荒山的兩人被雨沖刷,不見天日,短短三天便發膿招蟲,曾經高傲不可一世的霍夫人就這樣和自己最討厭的人死后相逢。
“你不怕嗎”霍衍山低頭,眼中泛紅。
李書妤卻搖頭,“不怕。”
“我殺的是親生父母。”霍衍山道。
有時候他也期待,自己不是他們親生,可惜仇恨再大,這點卻是貨真價實,他骨子里帶著霍夫人的冷清,和霍將軍的嗜血,他們死去卻從未在他身上消逝。
所以他厭倦這一身血脈,以欺瞞的心理造了一座墓,埋了“霍衍山”。
李書妤察覺到他的變化,悶的叫人窒息,她不喜歡這樣的霍衍山,于是轉身跪到他腿上,想跟他直視又太高,便想也不想的跨坐下去,“那阿妤也不怕。”
他們兩個睡在馬車,這里的凳子不比家里寬敞,霍衍山怕她摔了,從后面扶住她皺眉“你這是什么姿勢”
李書妤才不管呢伸手摸摸他的頭發,笑道“霍衍山,沒關系的,他們又不疼你。”
霍衍山手一頓,什么也說不出。
“阿妤疼你,”她笑嘻嘻的湊過來,聲音軟軟甜甜,“你還傷心嗎”
男人暗色的眸不動,靜靜望著她,這些話一下子鉆心,又軟又疼。
他不說傷心,還是不傷心,只是這次在妻子的注視下,抬起她的下巴。
李書妤以為他要吻下來,誰知霍衍山只是蹭蹭她的鼻頭出奇溫柔。
“睡吧”我守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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