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死的時候,他的靈魂會抽離身體,然后在虛無的空間里飄蕩,還會見到死去的親人和朋友,見到他們正向自己招手。\\.qВ5、c0m\前面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有一種力量正在引導著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生命的終點是什么?艾理略的詩這樣寫道:“我們將永不停止地搜尋,最后終站,會回歸到其處,并首次認識到該‘地方’的存在。”
生死之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無論怎樣偉大的人,孔子、老子、釋加摩尼、張天師、張三豐、高米尼、亞理士多德,他們都一一生死。從沒有人能打破生死的常規,每個人在生死面前就只是個被拉扯的傀儡,一點自主的能力也沒有。
如果又或許黃易的寫的是真的,有幾個人,就像傳鷹、浪翻云什么的,他們都超脫了生死的局限,可惜他們破碎虛空,飄然而去之后,便再也沒有回來。
地獄的撐船人卡隆,帶我坐上一條陰森森的船,正要開往茫茫阿格龍河對岸,愰愰忽忽的我,突然聽見身后有人在呼喚。
“唐公子,唐公子,你不要死…”
“李逍遙,你…你這個混蛋…”
“皇上,皇上,您不能死啊…”
“陳子淵…子淵…你快回來!”
有數個聲音一直懇切地召喚著我,于是我拒絕了登船,發揮出穿云步輕功的精妙,躲過了牛頭馬面的追捕,拼命地往回跑。雖然我沒能見到那充滿神秘的彼岸的光景,但值得慶幸的是,我回來了。
睜開眼睛,我見到了一臉關切的沈鳳菲,一旁站著林月如,她臉上的表情復雜難明。面前還有一個中年大夫,正在細心地為我療傷。清醒后的我,感覺到傷口疼痛難耐,再被那名大夫用那生辣的草藥在我肚子上搗鼓,讓我很快又昏了過去…
“子淵哥哥,你在哪兒?萍兒好想你…”
昏迷中的我又見到了萍兒,她仍是那副楚楚愛憐的模樣,使我忍不住伸手去抱住自己這個可愛的小妻子。
“萍兒,萍兒,我也好想你…”
很快地,我就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了,但我仍是雙手用力,只將那夢中的萍兒抱得更緊,半點也舍不得放開。
“李逍遙,你…你這個淫賊!”
突然聽到一聲斥罵,使得我意識完全清醒過來。我猛然睜開眼睛,見到被我摟在懷中的是小荷,她雙面泛紅,卻被我緊緊抱住,掙脫不得。而站在床邊不遠處的正是刺了我一劍的林月如。
林月如面泛鄙夷之色,本來手里拿了一個金創藥之類的磁瓶,但卻是“啪!”的一聲,摔碎在了起來,想來應該是來探望我的傷勢的,不過見過我“非禮”丫環的場面,已是氣得扭頭便跑了。
被林月如誤認為是淫賊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自己沒有力氣去跟她解釋,只是松手放開了懷中羞赧不堪的小荷,低聲道歉道:“對不起,小荷姑娘。”
“…”
小荷退后了兩步,紅著臉沒有說話,神情尷尬地俯身將林月如打碎的藥瓶收拾好,最后仍帶著羞意道:“唐公子…你醒了…我去叫大夫來給您換藥…”她說罷,也跟林月如一樣,飛快地逃出門去了。
我嘆了口氣,唉!怎么都跑這么快?我剛醒來,正口渴,還想叫她給我倒杯水喝,無奈自己身上提不起半點力氣,只得乖乖地躺了下來。
我察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上的傷口,已經被包扎處理好了,沒有發炎、惡化,自己還從來沒受過這么重傷,想想那林月如出手也有夠狠的,若是她那一劍刺的是我的心口,可能現在我就真的掛了。
沒過多久,小荷就帶同一名中年大夫回到了我的房間。昏迷期間,我偶爾醒過幾次,見過這名大夫,知道是他救活了我,不由得衷心向他致謝。
那個姓田的大夫倒是很謙厚,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又開始細心為我換藥。醫者父母心,這話說得還真不假。我跟方老爺子學過醫術,也算半個醫生,自己對那田大夫很是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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