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暄林得不到答案開起了腦洞，“你哥手上業務挺多的了啊，怎么看你爸都是在培養他繼承家業，他干嘛那么小心眼針對你？你這一年到頭能回幾次家，能操心多少家里的事？還總一進門就被他趕出來。”
向嘉燁說你再這么聊天我就捶你了。
季暄林老實下來，把話題扯回楊柳身上，“嘗了嗎？”
“舔了舔，啃了啃，還沒吞。”
“怎么樣啊？”
“不錯。”向嘉燁勾唇一笑，“不老不柴，入口脆嫩，鮮美多汁。”
只要來普吉跟季暄林混在一起，他們就沒天沒夜，餓了吃，渴了喝，困了睡，閑了在海里浪，還是閑得慌就各自找個人睡。
這種節奏向嘉燁說不上喜歡還是厭惡，他只知道他用標準擺爛姿勢生活，向嘉炎會稍微給他一點好臉色看。
回到酒店，向嘉燁洗漱之后進主臥在楊柳身邊躺下，翻了幾次身都沒有睡意。
楊柳睡覺不是很沉，轉個身湊近過來迷迷糊糊問：“睡不著嗎？”
“嗯。”向嘉燁索性將腦袋鉆到楊柳懷里，“我讓柳哥害怕大海了，之前還差點沒控制住自己。我睡不著，覺得對不起柳哥。”
楊柳啞然失笑，揉揉向嘉燁軟硬適中半長不短的頭發，“嘉燁沒有錯，別往心里去啦，好好休息吧。”
“我不要。”向嘉燁腦子里只要過了家里人就會陷入沮喪，他有點無理取鬧的提出要求，“你想辦法哄我睡。”
他想做，想把楊柳弄暈，也讓自己疲累，這樣他就能趕走混亂的思緒睡個好覺。
不過向嘉燁對強取豪奪沒興趣，他點到即止試探，楊柳主動獻身或用別的方式哄他都可以，能讓他踏實睡一覺他也不會挑剔。
楊柳困的厲害，聽向嘉燁這么說，還是強打起精神，“我給你唱催眠歌吧，我知道一首韓國兒歌。”
他邊輕拍向嘉燁胳膊，邊唱起來。
有三只小熊住在一起，爸爸熊，媽媽熊，寶貝熊。爸爸熊，胖嘟嘟，媽媽熊，很苗條，寶寶熊，很可愛，一天一天長大了。
楊柳唱的是韓語，雖然發音不標準，但溫潤的嗓音緩緩唱來聽在向嘉燁耳中仿佛有了一家三口過日子的畫面，很溫暖，很安心。
唱到第二遍，向嘉燁跟他一起哼唱。
“柳哥，這首歌你從哪學的？”
“跟……一部電視劇。”楊柳打個大大的哈欠，幫向嘉燁掖了掖被子，“空調……會不會太涼？”
“涼了柳哥抱著我就暖了。”
“好，抱著你啊，柳哥抱著你，乖……”楊柳哈欠連天，“睡了啊，睡了，你柳哥困……困死了。”
向嘉燁清醒的沉淪進楊柳的寵溺中。
楊柳不會知道，向嘉燁的母親是個中韓混血，向嘉燁很小的時候聽母親唱過三只小熊。
只有那么兩三次，母親愿意唱這首歌拍向嘉燁入睡。
后來他母親是怎么變得郁郁寡歡，又是怎么對向嘉燁視若無睹，他已經不愿意再去回憶了。
再醒來外面下了暴雨，楊柳從落地窗往外看著遙遠的海平線。
海很神奇，天空給予它怎樣的明媚，它便回報以更純粹的湛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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