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踱喝了口茶把手機接下來。
“成洋，真的是你？好久不見。嗯，是啊，挺多年了吧，除了拜年微信就沒怎么見你跟我說過話。你怎么樣？”
“我還是老樣子，肖依然？他挺好的。嗯，楊柳是你的？哦，這樣，那我正好做個他的背調吧。你的話我當然深信不疑?！?
聶踱垂眸聽呂成洋說了挺長一段話之后微微一笑，“好，謝謝，有你背書我就放心多了。是，我覺得他不錯，我正好需要招幾位有研發經驗又足夠穩重的pm，嗯，沒問題，那么等他入職，我們四個一起吃頓飯吧。”
這通電話結束，楊柳跟呂成洋收個尾，也大概明白有這層關系在，他在許愿海的求職十拿九穩了。
不過這跟楊柳的行事風格相悖，他認真的對聶踱說：“聶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因為人情關系做出為難的決定。”
“怎么會？”聶踱夾塊三文魚放進嘴里，神情已經卸去最初的陌生感，變得熟絡起來，“我是先看上你，才知道你是成洋的朋友，先后關系請你搞搞清楚哦?！?
楊柳這才放下心，慢慢陪聶踱吃著飯，聊了下去。
聶踱年紀大概四十左右，雖然戶口在上海，但老家在西北。
當他說出之前幫他們磨咖啡的大帥哥肖總既是合伙人也是他伴侶后，楊柳差點一口壽司米嗆進氣管，咳的眼淚都出來了，連喝三杯茶才慢慢緩過來。
“看來你不太關注行業八卦。”聶踱給楊柳再添了杯茶，淡淡一笑，“我們的事是公開的，希望這不會讓你感到別扭?！?
“不不，我理解的，我跟呂成洋是發小，而且……”楊柳冷汗冒了一層，聶踱已經跟他說了這么交心的話，他不能不自曝點秘密，“而且我其實也跟男的交往過，雖然我結過婚，但我……”
“懂了懂了?！甭欟鈹[擺手呵呵笑起來，“放松點，楊柳，你這么拘謹會讓我跟著你一起緊張?！?
一頓飯之間，楊柳被動接收了許多信息。
聶踱跟肖依然是伴侶，肖依然比聶踱小十歲，他們一個負責公司內部研發線，一個負責對外做商務公關、合作洽談。
公司里還有個負責游戲發行的大佬叫kevin，不過這個人最近在日本分公司，因為近期許愿海在日本上了一款大作，需要有人在那邊主持大局。
許愿海的經營思路不玩資本那一套，完全自產自銷，控制體量，公司和產品都走個性化、精品化路線。
殿堂級產品制作人是聶踱的夢想，他認為自己目前還沒有做到，他還在不斷努力精進。
他希望有一群專業的管理人員來補全他的不足，聶踱脾氣比較大，經常讓研發上下日子都不好過，得有一群人幫他協調，把事情都捋順了，他才不至于經常發火讓大家都提心吊膽的。
楊柳首先沒看出聶踱有多大脾氣，他感覺這位總制作人是很自我，也很直率的類型，楊柳認為自己能跟聶踱合得來。
聶踱也是這樣的判斷，但他的話讓楊柳有點無語。
他說惹急了他罵人的時候，楊柳應該不至于跟他反嗆，能保全他身為老板和總制作人的顏面。
“聶總可不要欺負我脾氣好，我惹急了也會炸毛的?！睏盍嫘Φ馈?
無論如何，楊柳的工作問題搞定了。
他去素水bar跟呂成洋又聊了聊，得到的信息更讓他瞠目結舌。
呂成洋上大學的時候跟聶踱居然有過一段，為期三個月左右，相處模式近似于包養。
那時候呂成洋為了給癱瘓的父親籌集手術費用，從聶踱手上拿過幾十萬的資助。
如今呂成洋父親能隔三差五去花鳥市場溜達溜達，多虧了當時聶踱的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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